半响之后,徐老太医突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看了一眼王君临,道:“这位姑娘竟然是内家高手,只是好像所修炼功夫出了问题。看其经脉并无不妥之处,唯一有点异常的就是真气不知为何难以调动。这种情景老夫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真是奇怪之极。”
王君临却是大吃一惊,他本来没有报多大希望,毕竟世间修炼内家真气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能够治好陈丹婴这真气难以调动的人。可没想到这个徐老太医竟然一下子就看出陈丹婴情况,若说这徐老太医不是内家真气修炼者,王君临绝对不会信的。
“前辈果然是高人,晚辈之前失礼了。”王君临心中一喜,对着徐老太医深深一礼。
徐老太医冷哼一声,说道:“那孙思邈在你府上住了三个多月,难道就没有告诉他有个师兄在宫中?”
王君临再次吃了一惊,孙思邈在京城的时候一度住在自己府上可是极为隐秘之事,徐老太医为何会知道,当然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此老竟然是孙思邈的师兄,他不由苦笑道:“前辈竟然是孙前辈的师兄,晚辈失敬了,只是孙老前辈还真没有给晚辈说过这件事情。”
徐老太医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其实老夫已经被药谷逐出门外,孙思邈在你面前没有提起我,也是情理之中。”
王君临一听对方知道药谷,便对其自称是孙思邈的师兄又信了几分,说道:“徐老,不知丹婴的问题,徐老可有办法?”
徐老太医一脸惭愧,说道:“目前为止,老夫还真没有办法。”
顿了一下,徐老太医又说道:“不过,真要确诊,恐怕还需结合此她的武功心法,这女娃老朽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应该也是出自仙隐门,可仙隐门各派的独门心法均是不传之密。”
提到武功心法,陈丹婴似记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低头说道:“晚辈的武功心法的确是不传之密,多谢老太医。”
送走了徐老太医。王君临坐了会儿,见陈丹婴再无其他方面异常,他便盘坐修炼起来,他这几日先是不分昼夜赶路,路上又经历两次刺杀,今晚上又给陈丹婴试着医治,消耗极大,急需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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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王君临依然在修炼,可陈丹婴却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记得那时只有十岁吧,自己就已经将龙宫圣女独特的修炼筑基心法全部练成,师尊十分欣喜,准备传授本门高深武学,先读了九大戒律,而后又慎之又慎告诫自己,在内功未迈入大成境界之前,决不可对任何男子动情,否则轻则功力倒退,武功全废,重则经脉俱损,身死道消。自己曾问过为何,但师尊亦是语焉不详,只吩咐自己定要牢记于心。
只是那时候她还小,哪知道什么男女之情,久而久之就有些淡忘了。这一次突然功力倒退,如今已经武功算是全废,身体机能明显不如一日,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难道这真的是因为自己对王君临动情的缘故。
想到这里,陈丹婴又想起师尊前几天任由她离开前说过,若想恢复功力,不死于非命,修炼时盯着让自己动情的男子,便会恢复功力。陈丹婴当时听了感觉神奇无比,且有些荒谬。
想起这种说法,再一看让自己动情的情郎就在自己眼前,陈丹婴有些躺不住了,翻身坐了起来,犹豫了半天还是盘腿成打坐之势,双眼定定的盯着王君临,然后按照心法开始修炼,运息一大周天,陈丹婴又惊又喜,丹田内的内息好似活了过来似的,不但恢复正常,能够正常调动,而且反而更为精进数分。一想到自己恢复功力过程是如此的荒谬和奇异,陈丹婴感觉犹如做梦一般。
再回想师尊说按照此种儿戏一般的方法恢复功力还是不稳,只有将内息时常运至眉心才能让内息一直保持正常,不会再出现武功尽废的事情。
陈丹婴实在耐不住好奇之心,小心翼翼地将内息再度运至眉心,只觉得心境一片清明,六识亦异常灵敏,一旁王君临修炼时几乎淡不可闻的呼吸听来竟似声如雷,但丝毫不能影响自己心境。而且记忆亦变得十分清晰,陈丹婴看着王君临,两人认识之后,所经历的所有点点滴滴一一从脑海中泛起……只是不知为何,她全身上出现一种冰冷漠然的气息。
与此同时,陈丹婴眼中忽寒光一闪,心中不由自主的暗忖道:“他除了我之外,还有女人,在张掖郡还有个侍妾不说,与那隋朝长公主杨丽华貌似暗中也有苟且之事,枉我竟然对他一往情深……”
一种晕眩的感觉再度袭来,陈丹婴睁开双眼,眸中一抹青光一闪而逝,他忙散去内息,重新躺了下来。过了约小半个时辰,晕眩感又消失了,陈丹婴就这么躺着调息一周天,发现内功似又有所增强,顿时惊喜交集,暗想这门特意让龙宫圣女修炼的武功果然神奇。照这样的速度修炼下去,自己武功迟早超过王君临,到那时不打别处,就踢这小子屁股,想像着王君临被自己踢得四下乱窜的模样,陈丹婴不由轻笑出声。
此时,再看着王君临,陈丹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