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惊慌的李密拿出地图,研究过王君临剿灭的各路贼寇所在位置之后,很快就大体确定了王君临的行军路线,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谢兄弟,毒王行军路线前各路豪雄难道没有联手对付毒王,他毕竟只带了五千人而已。”
“二当家,没有的,目前我们的探子没有传回来各路豪雄联手对付毒王的消息。”说完,谢映登顿了一下,一脸敬仰的感慨道:“我估计是没有人敢挑这个头,两位当家想想,以毒王的神通广大,即使各路豪雄聚集十数万人将毒王带领的五千人打败,又怎么可能留下毒王,不说毒王来日从范阳郡带领大军再来报复的问题,即使毒王一个人若想杀死带头那人,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密虽然认为自己在王君临眼中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他想起王伯当落在了王君临手中,若是王伯当对王君临说自己在李密麾下的地位和做的事情,恐怕未必会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李密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软软地跌坐在了桌案旁。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在灭了杨素,且皇帝杨广回了洛阳之后,王君临怎么还能够出现在距离洛阳不远的河南诸郡,这实在是不符合逻辑啊!
毕竟,如翟让这样的各路豪雄不知道,他李密岂能不知道隋帝杨广对王君临的忌惮远远超过天下其他豪雄加起来百倍不止,而杨广若是知道王君临只带领五千人马出现在中原腹地,肯定会派遣大军暗中围杀王君临的。
“不管怎么说,远东行军总管府的人马战力再厉害,王君临也只是带领了五千人马而已,王君临这次恐怕托大了。”惊慌之下,李密心思电转,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
“谢兄弟,这些天朝廷是不是派大军往河南而来?”李密想明白一些事情之后,连忙向谢映登问道。
谢映登佩服道:“二当家厉害,昨天刚刚得到消息,朝廷派宇文化及带领五万精锐府兵往河南方向而来,不过我们安插在府兵中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是狗皇帝担心各路义军截断运河粮道,所以派宇文化去剿灭大运河周边的义军了。我正要向大家当汇报,我们这些天在运河的兄弟要收敛一些。”
李密眸中精光爆闪,心想谢映登可能不清楚宇文家与王君临之间的血海深仇,但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百分百可以确定,宇文化及带领五万府兵精锐就是冲着王君临来的,只是隋帝杨广依然被虚名所累,不敢派太多的人,若是他是皇帝,至少要派十万人马,即使背负诛杀天下第一功臣的骂名,也要杀了王君临这等心腹大患。
“既然如此,这或许是除去王君临的大好机会,五万府兵精锐,二十万各路义军,我就不信灭不了王君临带领的五千骑兵。”李密心中暗忖道,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翟让和谢映登却没有注意到李密的异常,而是对毒王的无敌之势唏嘘不已,谢映登也算是出自世家,江南的谢家在江南已经有四百多年历史,在江南前陈朝世代为官多年,陈朝被大隋灭了之后,谢家被当时杨广迫害得厉害,大半家业奉送打点,才保存了下来,但也从天下顶尖世家败落为中等世家,所以谢家对大隋朝廷没有半点好感。
谢映登其实是谢家嫡系子弟,从小被精心培养,所以能文能武,很有能力,谢映登来瓦岗寨,也是谢家默认的。
“百年前,当时南朝梁的大将陈庆之勇冠三军,战场上从未一败,当时江南有文人为陈庆之作诗,赞誉其‘名军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但实际上是夸大其词的,陈庆之固然算得上的名将,但远没有让天下军队避而不战的地步,而毒王的威势分明已经超越了这首诗中的描述。”谢映登一脸佩服敬仰的说道。
“是啊!天下间恐怕只有毒王才有如此威势,让各种豪雄竟相走避,甚至连挑头联手对敌都不敢。”翟让虽然自认为是一方枭雄,而且是比其他各路枭雄还要厉害一些的人物,但自己知道,比起毒王这等厉害人物,自己差的还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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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与翟让、谢映登分开之后,便写了两封密信,派出心腹带着信下山,披星戴月赶赴各自的目的地。这还不放心,他第二天和翟让单独密谈了两个多时辰,就某件事情将翟让说服,和徐茂公带着瓦岗寨最精锐的一万精兵下了山,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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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中原诸郡规模上万的贼寇陷入恐慌之中,各路豪雄都派了最精锐的斥候和细作暗中盯着毒王带领五千黑骑的行踪。
“毒王未卜先知,竟然提前就知道魏六人带人跑路,半路将魏六儿两万多人截住,魏六儿那怂货打了半炷香功夫便溃败被活捉。”
“胡驴儿倒是好胆,竟然在山寨周围准备了无数火种和干柴,等毒王带人上来时,就准备将整座山都烧着了,想要活活烧死毒王和五千魔鬼黑骑兵,你们猜怎么着,胡驴儿安排点火的人悄无声息的全部死了,传说山林中出现一群女鬼,一个个漂亮得过分,将胡驴儿点火的属下全部吸成了人干。”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突然出现一群异兽,将那些点火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