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应到王君临的目光,沈光突然转头向王君临所在大树看了过来,这一看之下,沈光身子一震,却是喜出望外,忙打出手势,但王君临一看沈光激动的神色表情,不由暗叫不好。因为人一激动,呼吸便会加粗,心跳也会加快,而那马车里面的道姑实力深不可测。
果然,就在沈光挥手示意,王君临脸色变化的同时,马车中道姑突然喝道:“谁!给本座出来。”
话音未落,马车窗户中飞出一道流光,闪电一般射向沈光所在。
沈光大吃一惊,猛的弹身而起,落在两丈处一棵大树的横干之上,双脚摇摇晃晃,身形飘逸潇洒,但脸色却很难看,他轻功妙绝天下,即使跟踪破功期绝顶高手都有信心不会被对方发现,没想到今天竟然栽了跟头。
沈光出现,疮疤中年汉子和劲装美女等人无不色变。
疮疤中年汉子和劲装美女怒喝一声,前者策骑朝沈光冲去,其余骑士四散而开,绕着向沈光包围而去。
那劲装美女则一脸惊疑神色,环目四顾,扫视远近,察看是否尚有其它敌人,确定再无其他人后,劲装美女才策马追在疮疤中年汉子后面,准备一起拿下沈光。
王君临脸色同样难看,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动手,以那道姑的实力,沈光必死无疑。
眼看沈光便要陷入包围圈,王君临无声无息从空而降,龙雀刀洒出百千刀影,迎头向两名最近的骑士疾攻而下。
这两名骑士虽是身手高明,但与王君临相比就不够看了,而且是猝不及防,登时遭殃,肩井穴分别被刺中,倒坠下马。
两匹战马惊嘶人立而起,劲装美女、疮疤中年汉子和其他骑士大吃一惊,纷纷转头看了过来,沈光却是暗自惭愧,多日未见自家主公,一见面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将主公给陷入险地。
王君临却已经单脚点在其中一马头顶,借力跃出三丈之外,龙雀刀化作长虹,向靠得最近的另一名骑士直击而去。
王君临的动作快如电闪,那名骑士虽然已经转过身来,且手中长刀出鞘,向上迎去,但龙雀刀已朝他面门射至,他却已经来不及了,大骇下侧身坠下马去,险险避过杀身大祸。
王君临却已经落在战马之上,马缰,催马疾行,冲向正在激战的沈光、疮疤中年汉子、和劲装美女三人。
其他骑士乱成一团,怒吼着向王君临追杀而来。
王君临哈哈一笑,龙雀刀全力挥击。
“当!当!”
两声清脆的响音后,两名手持长刀的骑士无一幸免被命中兵器,不但攻势全消,还被龙雀刀轻易砍断了手中兵器,连带着脑袋被砍了下来。
王君临又闪电前移,将另一名冲上来的骑士连人带刀劈得飞跌往远处,再爬不起来。
眼前一空,王君临手中不停,左手一抬,袖口中微型连发钢.弩中射出两枚铁刺,闪电般射向与沈光正在厮杀的疮疤中年汉子和劲装美女。
两人大惊,各自急忙挥动手中兵器将铁刺击飞,沈光趁机脚下连闪,落在王君临身边一匹空着的战马之上。
疮疤中年汉子和劲装美女大急,急冲而来,王君临隔空劈出两刀,将两人连同胯下战马劈得连连后退。
随后追来的其他几名骑士被两人所阻,不得不勒马收缰。
这一耽搁,王君临和沈光各自纵马疾驰而去,但两人刚跑了不到百步,又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名青衣道姑,这名道姑的脸他们二人看不见,因为道姑戴着一面黑色木头雕刻的怪异面具,只露出一双几乎完全是死灰色的眼睛。
面具显然是高手雕成的,五官栩栩如生,嘴角彷佛还带着一丝笑容,几乎连一根根眉毛都数得出,但颜色却是黑中有着淡淡血红之色,再加上那双死灰色的眼睛,看来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道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不论是王君临,还是沈光,亦或是他们两人胯下战马都感受了一种莫名的生死危机。
这个时候,疮疤中年汉子和劲装美女带着剩下的五名骑士也追了上来,疮疤中年汉子二话不说,一挥手,五名骑士便向王君临和沈光围了上来。
王君临和沈光对视一眼,便要动手,然而,下一刻那道姑突然动了,她动的同时,出现五道剑光。
然后便是惨叫声,惨叫声凄厉之极,仔细一听,竟是五个人发出来的,而且并非同时发出,只不过五人发出惨呼时虽有先后,相差却极微,是以听来宛如一声,而且十分短促,显然他们惨声刚发出,便已气绝。
所有人大吃一惊,因为发出惨叫声的是那五个骑士,此时他们已经从马上坠落在地,喉咙问的鲜血仍在向外涌,死的不能再死。
而那戴着黑木面具的道姑俯望着五具尸体咽喉问的血花,目中带着很满意、很激赏的神色,就像是一个画家正在欣赏自己刚完成的杰作。
她手里此时提着一柄狭长的剑,剑尖还在滴着鲜血。
王君临和沈光早已瞳孔骤缩,他们都知道,那五个骑士武功都不弱,但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