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子李元吉除了一身武功不错,年纪轻轻便达到破功期之外,本性狂妄自大,眼高手低,且又目中无人,还偏偏行事狠辣阴邪。
长孙顺德听说上个月李元吉为了得到一对十二岁的双胞胎少女,这位三公子暗中指示属下冒充贼人杀了那对双胞胎少女的全家,而他又在最后时刻带人跳出来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将这两少女救下,带回家中整日亵玩。
李元吉却没有发现父亲眼睛深处浓浓的失望之色,更不知道长孙顺德对他的厌恶,依然不自量力的大声道:“父亲,大哥理政还可以,但带兵打仗比孩儿差远了,还是让孩儿带兵去太原吧!定能够将王君临打败,即使一时半会将王君临赶不出河东,由孩儿坐镇太原城,也好过大哥不通兵事……”
“住口!”李渊见三子在外人面前说长子的不是,顿时气得一声大喝。
李元吉很少见父亲发如此大的火,吓得立刻不敢再多言,但心中却是极为不服,而且也认定了父亲处事不公,让大哥和二哥都带兵出去,却不让他带兵。
长孙顺德有意打破李渊父子僵局,适时说道:“王爷,东边二公子那边前日发来急报,幽州罗艺派了五万精兵与尉迟敬德合兵一处,已经开始对付三公子,三公子那边前些日子吃了败仗,兵力不足,形势也是极为不利啊!”
“谁说不是呢!”李渊叹了口气,道:“不过即使罗艺派了五万人马打世民,本王也不担心,相信世民肯定能够守住东边。”
旁边李元吉一听,心中更加不爽,他与二哥李世民的关系向来不好,也一直嫉妒李世民一直以来表现出的能力,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在李家军和文武官员中的威信,他一直自认为将自己放在李世民的位置上,做得也不会比李世民差。
便在这时,外面有急促脚步声传来,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被侍卫带了进来。
那信使冲李渊跪下,大声道:“小人奉二公子之命给唐王送来秘信。”
说完,这信使便当着李渊的面,将自己裤袍脱下,撕开大腿部缝制的伤口,从血肉中拿出了一封密封好的秘信。
早有李渊的侍卫将这秘信上面的血肉处理干净,将秘信递给了李渊。
这个过程中李渊和蔼的褒奖了这信使,命人将其带下处理伤口,并且赏赐了银子。
李渊心情沉重的看过秘信之后,脸色禁不住数变。
长孙顺德将李渊脸色变化看在眼中,连忙问道:“王爷,二公子信中说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渊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封密信递给了长孙顺德,郑重道:“顺德,你自己看吧!”
长孙顺德心中惊疑不定,双手接过密信一看,同样脸色数变,眉头直跳,然后便皱眉沉思起来。
李元吉在旁边看着心中好奇,直接走过来,很不礼貌的从长孙顺德手上将信拿过去看了起来。
李渊狠狠瞪了一眼李元吉
,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呵斥。
“什么,二哥说要放弃河东,攻打蜀中。”李元吉可没有李渊和长孙顺德的心性和城府,当场便大喊大叫出声。
而且,不等李渊和长孙顺德对此事说自己的想法决定,李元吉紧接着一脸讥讽道:“父亲,二哥这是被远东军给打怕了,竟然要放弃我们的老巢河东,去打川蜀,简直是太愚蠢了。”
李渊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个蠢货,给我出去。”
李元吉怔了一下,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咬牙道:“父亲,孩儿没有说错话,二哥此举分明就是怕了远东军,还有他可以撤退,直接前往川蜀,可是大哥那里怎么撤退,二哥是想置大哥死地……”
“闭嘴!”李渊气得浑身颤抖。
“父亲,你听我说,你要相信我……”李元吉却竭力说着话,表示自己说的没有错。
“来人,给我将这个畜生拉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府门一步。”不等李元吉将话说完,李渊便厉声呵斥。
有几名侍卫从外面走进来,面有难色的强行将李元吉带了下去。
只是李元吉被带下去的时候脸色阴沉得能够滴下水来,甚至神色已经有了扭曲之意。
“顺德,这个孽子丢人现眼,让你见笑了。”李渊长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长孙顺德说道。
长孙顺德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连忙道:“三公子还小,待再成长几年历练一番,当不会比世子和二公子差。”
李渊知道长孙顺德只是随口客气,自不会在这事上再说什么,而是郑重道:“顺德,以你看来,世民提议是否可行?”
长孙顺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眉沉思半响,然后才叹了口气,回答道:“二公子分析得没有错,眼下以我们的兵力已经很难守得住河东,再打下去,势必会连累到关中。与其将兵力耗费在河东上,还不如固守长安城,然后趁着远东军还没有对川蜀下手,好将川蜀这天府之国夺到手中,将关中与川蜀连成一片,利用天险再抵御远东军的同时,可在川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