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师北上必须走永安渠,和方解的大队人马像个很远。如果水师从永安渠过来进入秦河,跟上方解的队伍最少要两个月。秦河上游有一段水路很窄且险恶,水师大船也未必能过得来。
夏侯百川的先锋军到了秦河南岸的时候,对面高家军已经摆好了阵势。
“请陈孝儒的骁骑校在附近查查。”
夏侯百川回头吩咐亲兵道:“高开泰的人马这么快就在咱们前面正对面建好了寨子等着,肯定有斥候一路上跟着咱们走,早就已经确定了咱们渡河的地方。骁骑校的人追踪觅迹都是高手,比咱们军中的斥候要好用。”
“喏”
他手下亲兵答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做事。
夏侯百川举起千里眼往对面看了看,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看旗号,守秦河的人姓郑。”
他把千里眼放下来,想了想高开泰军中姓郑的将领都有谁。
“是郑紫域”
说话的正是陈孝儒。
刚才派出去的亲兵还没走出去多远,就碰到陈孝儒过来。
“敌人斥候的事你不用操心,回头我派人扫一遍。”
陈孝儒挨着夏侯百川站住:“最近身边来了个帮手,有本事,轻功很棒,身手也棒,最主要的是才过来憋足了一股劲儿准备表现,这差事交给他很快就能干完活,而且肯定干的很干净。”
夏侯百川之前已经见过酒色财,脑海里一出现那个胖子的模样就想笑。
“那家伙像是个有心计的,你这骁骑校都统的差事最后别被人家抢了去。”
他笑了笑道。
陈孝儒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河边微微带着腥味的潮湿空气:“那是那么容易被抢去的,这点自信我还有……还是说说你这对手吧,这个郑紫域可是高开泰最倚重的一个部将,算算已经跟了高开泰不下十五年。当初高开泰只是个别将的时候就收了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他带着。”
“这个人平日里倒是也不显山露水,西北那一战才被人知道……当初就是高开泰就是派他挡了罗耀的路,左前卫被他抄后路打的落花流水。之后高开泰进兵京畿道,这个郑紫域就是先锋将军,一路打到长安城外,就没用高开泰亲自指挥过一场仗,他的先锋军势如破竹打到长安外边。”
“是个对手啊。”
夏侯百川眼神一亮:“这样打起来才过瘾。”
“别轻慢”
陈孝儒提醒道:“看敌人之前先把自己的位置看清楚了,你刚才提醒我别被那胖子把骁骑校都统这差事抢了去,你自己怎么看不到自己的处境。新来的那个晏增,和那个胖子岂不是一样,憋着一股劲要好好表现呢。他主动请战去灵门关,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和你争渡秦河这一战的首功,其实他还不是要打个漂亮仗让主公看看?灵门关不好打,比起渡秦河一点都不简单。我就不信灵门关那么重要的地方,高开泰会不派重兵镇守。”
“我知道”
夏侯百川深深吸了口气:“咱们这些跟着主公的老人,和主公的感情最深这不假。可是新来的这些家伙们,他娘的一个个都有本事。妈的,老子要是不把秦河这一仗打好,还真就被比下去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
陈孝儒笑了笑:“我这个位置可不能偏袒什么,给你什么支援给晏增一样的支援。耽误了主公的事,我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哈哈”
夏侯大笑:“我若是靠别人才能赢了那个姓晏的,岂不丢人?”
“不过……你有一个有利的消息。”
陈孝儒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关于你河对岸那个对手郑紫域的,拿一壶老酒来换,不然不告诉你。”
“你还他娘的说自己不会以权谋私?!”
……
……
秦河北岸
郑紫域放下千里眼,脸色颇为凝重。
“黑旗军的先锋将军是夏侯百川,我很早之前就听闻过这个名字,是个难缠的对手。晏增守着的黎阴城就是被他攻破的,晏增的本事我也了解。”
郑紫域微微叹了口气:“主公给了我六万人马守秦河,如果这一战打不好,咱们的局面就不好应付了。”
他部下将领张了张嘴,似乎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话吞吞吐吐。”
郑紫域白了他一眼说道。
将军张根宝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凑近郑紫域压低声音说道:“大将军,属下倒是不担心对岸的黑旗军,毕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这种正面交锋咱们从来也没怕过谁。属下担心的……是主公为什么不挑别人来守秦河,而偏偏是大将军您?谁都知道,黑旗军攻京畿道这第一战肯定攻的很猛,这差事不是什么好差事。”
“你什么意思?”
郑紫域皱着眉问了一句。
“大将军,你听没听说,主公那里有不少书信,都是黑旗军方解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