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相视一笑,嘻嘻的走了。
摸上门柄,秦慕白的心脏没没出息的咚咚直跳。
“没见过女人的处男么?”他不禁自嘲的笑,又邪恶的舔了一下嘴唇,“对,我今天还是处男。”
小心的推门而入,房中一团漆黑。自己的房间自然熟悉,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点燃了油灯,听得床榻那处传来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一听那声音便知,沉睡之人定是困乏之极了。
桔黄色的油灯灯光映在武媚娘倾城绝色的脸庞上,一丝诱惑,几许温馨。
武媚娘正面对房门侧卧而睡,半条手臂伸到了被子外面,另一只手抚托腮颜,眉宇轻锁,显然睡得极沉。
秦慕白走到床边,隐约嗅到了她身上独有的淡淡体香。柔软顺滑的丝缎薄被盖在武媚娘的身上,周身曲线婀娜,镀上一层油灯的光晕,有如艺术品一般光彩夺目。
睡美人,如假包换。
此刻,要说秦慕白不想扒光衣服冲上床,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
至从离开长安之后,他已逾月不近女色。
可是此刻,看到武媚娘睡得如此深沉,俨然是累到了极处。若是再爬上床去将她折腾一回,岂非是禽兽不如?
洞房初夜,不容如此草率。
坐在床边,秦慕白凝礼着武媚娘倾国倾城的容颜,微然一笑,伸手抚开几绺搭在她额头的秀发,轻轻抹平了她轻微锁起的眉宇,然后在她额头轻吻了一口。
“晚安,媚娘。”
一盏灯,一杯茶,一本兵书,秦慕白坐在床前桌边,通宵达旦。
期间,给武媚娘掖了六次被子,吻了她的额头六次。
窗棱里投进第一注明媚的阳光时,武媚娘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腰竿挺直坐在桌边看书的男子,嫣然一笑,媚之入骨,温馨荡漾。
“你醒了?”秦慕白放下书,侧转过身来微然一笑,“睡得还好么?”
“你不困吗?”武媚娘娇艳的笑,将被子裹得紧了一些只露一颗头在外面,说道。
“还好。”秦慕白微笑的走上前来,在她床边坐下,说道,“千里远来,可有水土不服?我叫医士来给你调药。长途跋涉,你需得歇养几日才能恢复元气。”
“嗯,听你的……”武媚娘抿嘴微笑,凝视着秦慕白,眼中尽是温馨与满足。
“你何时变得这么乖了,不像你。”秦慕白笑道,“怎么样,我的床,还舒服吧?”
“一般,太硬了一点。”武媚娘咯咯的笑,说道,“今日我去趟集市,先把这张军床给换了。硬绑绑的,一点也不舒服。”
秦慕白顿时笑了,笑得极度暖昧还有几许得意与邪恶,说道:“哦,终于做好准备跟我洞房了?”
“瞎说!”武媚娘顿时霞飞满颊。
“那你干嘛换我的床?”
“……”武媚娘顿时郝然,一扯被子盖住头脸,“你出去,我要起床更衣了!”
“哈哈,好,你定然饿了,我去叫人准备早膳与你一同享用,然后结伴出郭相迎江夏王!”
说罢,秦慕白推门出去,唤来武媚娘的婢子伺候她洗漱。
武媚娘从被子里露出头脸来,轻吁了一口气,脸上如同火烧。
“大傻瓜……一整夜的给我掖被子,偷偷亲我……不过,我喜欢!这就是我要的男人!”
少时过后,两名小婢子笑嘻嘻的跑进来,各自一脸暧昧的看着武媚娘娇生生的嘻嘻窃笑。
“笑什么?”武媚娘用生气来掩饰尴尬,厉声道,“将军姑爷秉烛夜读通宵达旦!”
“嘻嘻,东家不打自招哦!”
“这怎么可能呢,嘻嘻!他可是气血方刚的大男人耶!”
武媚娘摇头而笑,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丝自豪的神色,悠然道:“昨夜,他若是当真爬进了这被窝,就不是我武媚娘死心塌地去爱的那个男人。你们,不会懂的。”
两个小丫环茫然了一阵,喃喃道:“东家是想说,将军姑爷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伟丈夫吗?”
“恰恰相反,他非但没你们说的那么伟大,还十足的坏。”武媚娘淡淡的一笑,抿着嘴唇笑得玩味,眼神憧憬轻声的道,“他只是稍稍有一点疼人,懂一点尊重与怜惜而已。就算他那颗不琢磨好事的脑子里已然充满了欲念,也从来不会忘记了这些。”
稍事停顿,武媚娘轻笑一声,说道:“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深爱,而且是一生。”
接近午时时分,兰州城外三十里处。
三千铁甲排成军阵,旌旗锣鼓林立,阵势不凡。
秦慕白戎装披挂战袍飞舞,以手搭沿朝前观望,嘴角上扬轻然一笑:“来了。”
前方,烟尘滚滚,出现大队的人马。
一骑骁卒快奔而来,“报少帅,江夏王与文成公主车驾到!”
“上前迎接。”
秦慕白挥了一下手,率属下官将策马上前。
军乐秦起彩旗飞扬,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