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酣畅淋漓的放声大笑,“少啰嗦了,叫人撤去茶点,摆上酒馔!我……老子!老子可有几十年没这么放肆痛快过了!”
……
天快黑了。陈妍才带着澹台姐妹到后院来,看看动静。
后院里只剩下几盏昏暗的灯笼随风轻摇。春风穿过桃林,几络花瓣随风而逝,飘落到亭下溪涧之中,随波逐流。
桌上杯盘狼藉,秦慕白与李恪都已醉翻在桌底下,几乎不醒人事。
“一整天的时间,他们二人就这样一直猜拳喝酒,大口吃喝放肆吵闹。”陈妍摇头而笑,脸上的笑容如同颇具母性的溺爱之色,轻言自语道,“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是天底下最出众最耀眼的男子。世人无不羡慕,敬仰,或是嫉妒。其实高处不胜寒,他们的苦难与辛酸,又有几人能懂?”
此间无关风月,也无关国事,只剩两个醉鬼。枕着零落的桃花,怀中抱着刺喉的烈酒酣然入梦,恍如魂游太虚超脱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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