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我专为拜访卫国公而来。”秦慕白回道,“请教一些兵法。”
苏定方点头笑了笑:“某听家师说过,他传了秦将军半部《玉帐经》,那可是他老人家一生兵法的精粹之所在。也只有秦将军这样天纵之资的人才配以得授。苏某,真是嫉妒呀!”
“呵呵,苏将军说笑了。”秦慕白笑道,“卫公都不屑收我为徒,我才憋屈呢!要说羡慕,当是我羡慕苏将军才是。”
“哈哈!”苏定方大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师父他老人家一向淡薄名利衔头这类东西,秦将军又何必在意?”
“也是。”秦慕白笑了笑,“如此说来,秦某与苏将军也算是同门了,当称苏将军一声‘师兄’啊!”
“且敢且敢!”苏定方抱拳笑道,“秦将军名门贵胄将门虎子,苏某一介草莽,且敢妄自攀附?”
“好了,咱们都是军武之人,就不必仿效文人作如此客套了。”秦慕白笑道,“对了,方才那位老先生说,今日府中不便迎客,却是何故?”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皇帝陛下驾临了。”苏定方说道。
“哦?”秦慕白怔了一怔,“皇帝来了?”
“对。”苏定方说道,“皇帝陛下与卫公,一向感情深笃,私下里时常称兄道弟,多有走动。不过,秦将军也不是外人,既然来了,就请入内便了,也没什么可回避的。”
“也好。明人不作暗事,既然来了,何必又要走?就烦请苏将军代为通传一声好了。”秦慕白说道。
“不必通传。皇帝陛下与卫公,正在大厅里下棋,咱们一同前去料也无妨。”苏定方说道,“请!”
“请!”
二人便结伴入府,来到了前堂正厅里。
看来李世民出行得挺低调,都没有大摆銮驾,只事了数名百骑随行而来,自己也只穿了便服。此时,他正与李靖坐在正堂上下棋。李靖的白头发,格外醒目。
二人也没有叫嚷叨扰,静静的走了进去,左右站在棋盘边观战。
李世民聚精会神的下棋都没有侧目看他们一眼,这时对旁边摆了摆手:“都坐下,别站着,挡着光了。”
二人依言坐在了棋桌两旁,静默不语欣赏他二人对弈。
李世民神情严峻专心投入,李靖面带微笑神情自若。棋面上,也恰是李靖占尽了优势。
李世民的棋艺原本精湛,但和李靖一比,他还真就成了个臭棋篓子。而且,李靖好像没有半点放水的意思,乘胜追机得势不饶人,直把李世民杀得丢盔弃甲。
“不下啦!连输了三盘,真扫兴!”李世民将手中的棋子一扔,拍拍大腿悻悻的道。
“呵呵!”李靖笑了,“陛下今日何以心浮气躁啊?”
“哎!还不是让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女给闹的!……嗯,秦慕白,你何时来的?”李世民这时才看到一旁的秦慕白,还吃了一惊。
秦慕白忍住笑,拱手道:“微臣来了多时了,还正是陛下给赐的座。”
“哦?哈哈!”李世民拍着大腿笑了起来,“朕下棋下得太投入了,都没注意。这么说,朕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啦?”
“是,的确是都听到了。”秦慕白笑着回道。
“大胆,竟敢偷听朕与卫公的密谈!”李世民作势把脸一板,“罚你去给我们沏茶,速去!”
“是。”秦慕白笑嘻嘻的放下了包袱,起身去沏茶了。
苏定方移走了棋盘,放上了茶几。李世民颇有回味的说道:“靖兄,还是你的棋艺更胜一著啊!朕在宫中,都无人操练,因此越发输给你了。诸子之中,也就只有泰儿和恪儿的棋艺还算可以。但泰儿下棋太过谨慎,与他对弈甚是寡味;恪儿呢,刚猛有余精细不足,时常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也不足与战。还是和靖兄对弈比较过瘾,但就是输得太惨了。”
“呵呵!”李靖抚髯长笑,“陛下屈尊来到老臣府上,不就是来找输的么?老臣岂敢不胜?”
“你这老狐狸!”李世民抚掌大笑,李靖和苏定方也一并笑了起来。
这时,李世民顺手拿起秦慕白放下的包袱瞅了一眼,打趣道:“秦慕白鬼鬼祟祟的跑到你府上来,还带这么一包东西,难不成是来贿赂你的?该不是从襄州带了不少好东西来吧,也不见他来孝敬朕?朕可得看看!”
李世民就打开了包袱,不由得一笑:“呵!《玉帐经》,还有他的读书笔录!”
说罢,李世民就翻开那些笔录看了一眼,没看几行,脸上就显露出一丝异讶的神采。渐渐看入了迷,一连翻看了数页。
这时秦慕白取了茶水来了,李靖做手势示意他禁声。于是秦慕白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旁,静悄悄的给他们添上茶水。
一连翻看了十余页,李世民点头赞道:“不错!……慕白,你还有点悟性呀!”
“哦?陛下这次注意到微臣了?”秦慕白笑道。
“你以为朕真的老糊涂了吗?”李世民笑了一笑,将手札与兵书合到一起放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