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破解了,反过来算计了我们一把。我们的对手,可真是不简单啊!可比当初在绛州遇上的那些草包们,厉害了百倍不止!”
“是啊!”秦慕白也点头,“现在对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绑架郑安顺、劫走王妃、抓走庞飞与赵冲,那都是直接针对殿下与我来的。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把粮食脱手,赚一笔大钱。而能够接受如此一大批粮食的,郑家是最好的买主;要想脱手,就务必要打过你我的心手,让我们放行。对方胆子不小,胃口也不小呀!他们这是在平起平坐了跟我们谈条件!”
李恪恼火的一把抓过信来:“可是现在我们连对方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什么垂阳巷柳,烟花娘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慕白拧了拧眉头,一边沉思一边说道:“一见烟花二字,我们就很自然的想到了烟花之地。可那前面还有垂阳巷柳,烟花之前还带寂寞……周老九,我问你,这襄阳城中,可有哪处柳树多的地方?”
“有是有,城中有不少住处人家,家中都栽柳树。”周老九回道,“至从前隋炀帝李广下江南时起,柳树就身价百倍了,但凡富贵人家都会栽上一些以显示门庭。”
“那有没有哪一户人家,既栽柳树,又多栀子花的?”秦慕白继续追问。
“这个,这个要仔细想想……”周老九轻敲着额头寻思,猛然一抬头:“有!是有几家!这几家的妇人,都爱栀子花。我们巡街时经过那家院子,时常闻得一阵花香。这栀子花的花香,最是浓郁。待到春暖花开之时,老远能闻见。”
秦慕白双眉一挑:“那这几户人家当中,有没有——寡妇?”
“什么、寡妇?”众人同时一惊。
更惊讶的是周老九,他瞪大眼睛:“秦将军,你可是神了!还真是有!而且是襄阳城里最出名的一个绝色小寡妇,还是个半掩门!”
“何谓半掩门?”秦慕白问。
李恪便说道:“这是襄阳一带特有的风流去处。寻常良家的女子,暗中接些皮肉生意,说白了就是私娼。”
“对!有一户人家,家中原本十分兴旺,家财万贯名望远扬,家中独子娶了个襄阳有名的大美人。不料一年多前,这个独子溺水而亡,只剩下一个漂亮多金的小寡妇。后来这小寡妇奈不住寂寞做了半掩门,倒不是为了图财,只是找些风流俏公子陪她消谴!”周老九说道,“那女子现在独居大户,徐梁氏,人称——花娘子!”
“柳树、栀子花、花娘子,垂阳巷柳;小寡妇,半掩门,寂寞烟花——就是她了!”秦慕白一拳击到掌上,沉声道,“对方给的联络地点,就是那个小寡妇的家!”
“那还等什么!派兵围了,抓人!”李恪大喝道。
“慢!”秦慕白一扬手,脸色严峻的道,“殿下,对方既然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告诉我们联络地点,就一定有所准备。我们如果这样鲁莽的带兵去抓人,非但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能还会伤及到王妃等人的性命!”
“可恨!”李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有些不甘,恼火的一拳重重击打到墙壁上,沉喝道,“居然被这伙顽寇如此戏弄!”
“还是慕白智慧过人,沉稳干练。”权万纪站出来说话了,“对方这可是一出连环计。先是捉了庞飞与赵冲,然后是郑安顺与王妃母女,既而又留下了这样的书信,让我们去主动联系。这一出出一环环,天衣无缝结合得相当紧密。对方的谋主,真是个绝顶的聪明人!慕白,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入虎穴,蔫得虎子,只好派人孤身前往那个徐梁氏家中,与对方联络。看对方究竟想要怎么样。知道了他们的意图,我们也好针锋相对的来解决问题。”
“权先生所言极是。”秦慕白深吸一口气,凛然道,“原本我来襄阳,就是为了与他们联络的,只是之前没想到,连郑安顺与王妃母女也能被劫,看来对方的胃口,对我想像的还要大。没什么说的了,就是龙潭虎穴,我秦慕白今天一定要去闯一闯!”
“我和你一起去!”李恪斩钉截铁道,“我就不信了,对方是何等的三头六臂,能奈我何!”
“殿下,你还是留在刺史府,主持大局吧!”秦慕白说道,“你我二人,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也不可同时涉险。你放心,他们是肯定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因为他们知道,我不可能不管不顾王妃等人的性命,而且他们还要放我回来,到军府发号施令。你留在这里,大家就都有主心骨。还请你一定稍安勿躁,不要急于行动,在府中静候我的消息。”
“……”李恪眉头郁结了半晌,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好吧,就依你的!试问,我也没你这么足智多谋沉得住气,但你还是千万小心一点的好。毕竟,我们对他们几乎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出什么样的诡计毒手。”
“我会的。”秦慕白转身,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薛兄,不必自责。换作是任何人,今日也无法力保王妃不失。你辅佐殿下坐镇刺史府,万一有变,还要你统领亲兵与衙役的呢!”
“薛某领命!”薛仁贵感激的一抱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