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机会,本侯连越国公杨素都想杀了,更何况是你。”王君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补充,给沈光一上隐晦的眼神。随即,手按龙雀刀柄,目光扫过众贵族和大地主们,狞笑道:“还有谁认为自己是冤枉的,给本侯一起站出来!本侯今天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性全都成全了尔等!”
因为本来就有的绝世凶名,王君临此刻在这些贵族和大地主心中却比地狱里的阎罗王还凶残十倍。登时,贵族地主们一个个吓得拜伏于地,大气儿都不敢多出。唯恐喘息声重了,受到特别关注,然后被送去跟李风沐做伴儿。
须臾之后,随着门外李风沐的凄厉惨叫戛然而止,身上有着新鲜血迹的沈光跑进来复命,道:“侯爷,李风沐已被卑职亲自斩首。”
王君临摇头感慨:“这个蠢货,居然以为陇西李氏的人本侯不敢杀,你们说,本侯给朝廷和天下人说李风沐被山贼绑架,本侯未能及时救出。李风沐老子李派宪是捏着鼻子认了呢,还是冒着把这件事情彻底抖露出来的风险,非要找本侯讨个公道呢?”
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众豪强和乡贤们全都瘫软成了烂泥。其中有几个胆子特别小的,甚至已经当场尿了裤子,屁股底下湿漉漉一大片。
“唉,不好,不好!万一走漏消息,与陇西李氏就彻底不死不休了,本侯虽然不怕他们,但终归是个麻烦!”王君临原本也不需要人回答,摇摇头,自言自语。“得想个办法,杀人灭口,千万不能将真相泄漏出去。唉!没办法,只好委屈你们了!来人——!”
“是!”沈光和众亲兵齐声答应,手按刀柄,目光直接往贵族和大地主们的脖子后瞄。
“饶命啊——!”众贵族和大地主们魂飞天外,趴在尿窝里头,头如捣蒜,“侯爷,我等,我等再也不敢了!我等可真没跟您做对的胆子!都是,都是陇西李氏逼着我们这么做的,是他们带人强行将我们藏在这里的。”
“侯爷饶命。今晚之事,我等绝不敢走漏半句风声,否则,必遭天打雷劈!”
“侯爷,我等亲眼看到李风沐被贼人绑架,然后被贼人所杀。我等愿为侯爷做证。”
“侯爷饶命!我等知错了,知错了。求侯爷给草民一个改过之机!”
……
一句句,一声声,喊得好不凄凉。王君临听了后,好像心中忽然又发了软。笑了笑,柔声询问:“怎么,诸位承认自己做了错事,也不再帮着陇西李氏对付本侯了。”
“侯爷,我等好生后悔啊!侯爷饶命,这都是陇西李氏的主意,草民等,草民等在雍州谋生,不敢得罪李氏啊!我们是逼的是逼的啊!”
众贵族和大地主们如同溺水之人攀上了一棵稻草般,立刻张开嘴巴抢着表态。迫不及待地黑锅会甩给了陇西李氏。
明知道这帮家伙在说谎,王君临也不戳破,又笑了笑,声音变得愈发柔和,“本侯听刺史王大人说,尔等这些年拖欠官府不少钱粮啊……”
众贵族和大地主冷一下,其中一人抢着说道:“小人欠了官府一千石粮食,回去之后人人立刻派人给侯爷送来!”
“侯爷,小人拖欠一千二百石粮食。侯爷说送到哪,小人就送到哪,绝不敢再拖欠一文!”
“侯爷,我等原来也没想着拖欠啊。是,是陇西李氏那些断子绝孙的狗贼,他说要先拖一拖,将灾民饿死,然后算到侯爷身上。小人愿意拿出一千三百石粮食用来恕罪。”
“侯爷明鉴,我等,我等也是受了那断子绝孙家伙的蒙蔽,才稀里糊涂行此下策啊!小人愿意拿出九百石粮食。”
……
身为贵族和大地主,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众贵族和地主们迅速表示屈服,并且转身跟王君临站到了一起,共同往陇西李氏身上大泼脏水!
正说得痛快间,却忽然看到王君临把脸一板,大声打断:“每人至少一千八百石粮食,尔等若是不愿意,尽管来告诉我,本侯只好杀了你,然后再派人找到你的家人,将他们卖了,凑齐你拖欠的粮食。”
“一千八百石?侯爷饶命!”众贵族和地主们先是本能地重复,随即,又纷纷瘫在了尿窝里头,放声嚎啕!
“侯爷,草民等即便刮地三尺,也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啊!”
“侯爷,求求您高抬贵手。不是草民有意抗命,是,是倾家荡产也凑不出这么多粮食啊!”
“侯爷……”
若是丰收之年,这些贵族大地主们家中存粮着实不少。可是眼下闹灾,地主贵族家的人口都不少,一下子拿出一千八百石粮食,家族已经是大伤元气。
“一千八百石,绝对不能少。否则,嘿嘿……”王君临却根本不为众人的乞怜声所动,摇摇头,冷笑着点明众人的下场乃是咎由自取。
“侯爷开恩!”
“侯爷,饶命啊!”
“我等即便卖儿卖女,也出不起这些啊!”
“侯爷……”众贵族和地主们不敢狡辩,只是趴在尿窝里不断地磕头。很快,有人的脑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