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惊哗的大叫,纷纷瞪大了眼睛。
秦慕白收起弓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弓太硬。我虽是拉得开,但最多只能射三箭,就会虚脱无力。仁贵,看你也不是十分的壮硕,身板比起宇文洪泰来算是差远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天生神力!”
“秦将军也是深藏不露啊!”薛仁贵接过秦慕白扔回来的弓,笑道,“人人只道秦将军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公子,且料却也是身负神力武艺超群!”
“哈哈,就不必再相互吹捧了,开始喽!”秦慕白大喝一声“驾”,策马就朝靶场飞奔而去。薛仁贵也快马跟上,二人骑术皆是不凡,如两道疾风在众军士眼前飞驰而去。
军中比箭,自有一套成例。
一般来说,会有三种竞技方式。一是步射,就是最简单的原地站定了,比试谁的箭射得更准更好看。比喻以前在家中时,秦慕白就与二位兄长比试过“参连”,这种比试娱乐的成份更大一些;二是长垛,就是步站远射,这个就需要一点技术含量了,比的就是精准,中红星。三是骑射,就是最高等级的箭术比试。骑在飞奔的马上射箭,首先要马术精湛,至少能在空出双手的情况下保持平衡,眼力要好,要能在飞速移动的情况下看清目标。再者,箭术要熟练精深无比,才能在自身不断飘移的情况下射中目标!
骑射比试,就好比是篮球比赛中的灌篮大赛,非高手不能参与,观众必然大呼过瘾!
前段日子秦慕白在军营中呆了半月有余,每日带着军士们练武,把有些生疏的武艺都熟练了起来。这一手从前世带来的绝技,大约就成了他现在的最强技能。虽然还没有发挥过重大作用,但他深知,总有一天会大有用处的。
“着!”一声清斥,秦慕白手起弦响,箭如奔泓,直中数十步外的一靶红心!
“好——!!”众军士大声叫好!
薛仁贵眼前一亮——“真神技!”
“到你啦!”秦慕白在马上大呼道。
“好!”薛仁贵也不含糊,搭弓上箭,手中的铁胎巨弓如同玩物一般轻松拉到满月,呼风带响疾如电掣进奔靶心。
“笃”!
重重的一声闷响,薛仁贵一箭亦中靶心,和秦慕白射出的那一支紧紧挨在一起。而且,他射出的箭几乎直入没柄,只剩了箭尾留在靶心。
“好!!!”众军士大呼过瘾。
“真厉害!”秦慕白也惊叹的瞪大了眼睛。这样是一个人敌人站在那里,假如薛仁贵再认真的用上几分力道,恐怕就要将人洞体穿过了!
“再来!连射!”
秦慕白大喝一声,加快了马速。这样一来,骑射的难度又提高了。手起弦落,他飞快的连续操起三支箭射出。“笃笃笃”连续三声闷响,分别中了三枚箭靶。
“哇!神乎其技!!”众军士齐声惊呼。
薛仁贵只落后数个马身,众军士的欢呼声还没停歇,他也连续三箭命中。如法炮制,三枚箭同样都和秦慕白的箭插在一起,只剩了箭羽留在靶心,兀自颤抖。
“看来我要赢你,是不大可能了。”秦慕白在马上回过头来,大声道,“仁贵,你仍有保留,对不对?”
薛仁贵只是微笑。
“使出你压箱底的绝活儿吧!”秦慕白大声道。
“好!”薛仁贵爽快的大喝一声应道,双腿一夹马腹,飞驰上前跑到了秦慕白的前面去。
秦慕白放慢了一些马速,细心的留意,看他能使出什么绝活。
突然,跑在前面有薛仁贵猛然大喝一声,舌绽春雷绽地开花,双腿怒夹马腹手中发力勒起缰绳,那匹军马受了惊吓吃了痛,斗然停住人立而起。几乎是在同时,薛仁贵一脚套在马蹬中一脚踩上了马鞍,人如飞燕斜刺里朝后反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取了三箭同时上弦。一声厉喝,三箭同发!
瞬时,前方数十步开外的三面箭靶,同时传来一声笃响,居然全中红心!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慕白的马匹紧随其后,若非他反应够快还真得撞上去。待秦慕白勒住马看清靶面时,薛仁贵已经落回了鞍上。
围观的众军士都被惊呆了,居然忘了欢呼喝彩!
“神乎其技,自叹弗如!”秦慕白惊诧的叹道,“仁贵,我输得心服口服!这一招若是用在战阵之中,或是与人生死相搏之时,定然防不胜防,无人可敌!”
“秦将军过誉了。”薛仁贵收起弓箭,谦虚的拱手拜道,“薛某伎俩,不过匹夫之勇。秦将军的智谋,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薛某再强,不过十人敌,百人敌。秦将军智勇双全运筹帷幄,弹指可为万人屠。”
秦慕白呵呵的笑,说道:“仁贵,你想学兵法吗?”
薛仁贵顿时眼前一亮:“想!”
“我手中有卫公李药师传授的半部《玉帐经》,日夜研读仍有许多不解之处。仁贵若有兴趣,可与我一同研读。”秦慕白说道。
“这!……不妥吧?”薛仁贵惊诧的道,“卫国,军中之神,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