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书陛下,给予调官别任,绝不为难。此为誓!”
众人听了,心中纷纷打鼓——这可真是一台鸿门宴了!这小子,手腕够狠辣!眼下的情形就是:要么跟着他干,要么滚蛋走人!二选一,绝不容许中间派与两面派!
“我话说完,诸位表态吧!”秦慕白在当先那个军中专用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看着肖亮等人。
肖亮等人面面相觑,纷纷犹豫不定。
“不着急,你们去商议一下也可。”秦慕白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面带微笑道,“诸位,请便吧!一个时辰后,本官仍在此处恭候诸位!”
肖亮等人求之不得,纷纷应了诺来到别堂,焦急又紧张的商议起来。
堂中只剩下秦慕白等人,薛仁贵便道:“秦将军,我看肖亮等人一时难以信服。他们习惯了旧有的理政方略,这全新的方略一出台,左右都不适应。而且,秦将军的这些方略,一反兰州常态,他们肯定怀疑不定。”
“那是自然。”秦慕白微笑的点点头,“所以我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要么,跟着我秦某人大刀阔斧的改造兰州;要么,别来掺这滩混水,调到别任州县,依旧做他们因循守旧的闲散之官去。”
薛仁贵拧了下眉头:“万一,肖亮等人同气连枝,合起来以示抗拒,全体提出辞呈怎么办?”
“那就全体撤换!”秦慕白说得斩钉截铁,“兰州,宁愿只剩我一人,也绝不收一名庸吏与俗臣!”
“秦将军,请恕卑职多言。”薛仁贵道,“将军以往在襄州,可不是这样的。那时,你只是在适应襄州的环境,对地方官员也多是抚慰与劝勉。为何来了兰州?……”
秦慕白微然一笑:“那是因为,襄州不需要多大的改变,而且当时我只是个带兵的都尉,与治吏治民扯不上多大关系;而兰州,必须改头换面!我既然来了,就不怕得罪人,就不怕他们把弹劾我的折子似雪片般扔到皇帝陛下的案头上!”
“好气魄!”薛仁贵不禁赞道,“且不论事情成与不成,但凡成大事者,开头必须要有秦将军这般的气魄!”
“呵呵!……别说了,他们回来了。”
肖亮等人原封不动的人马,全部重回议政堂。
秦慕白背剪着手走到他们面前,微笑道:“怎么样,肖刺史,商议得如何了?”
肖亮拱手答话:“秦别驾,我等议之再三,一致认为秦别驾高瞻远瞩勇气可嘉。兰州,正需要秦别驾这样敢为人先的能人智仕,领导我们重朔这一重要关河边塞要地。我等议定,无一例外都愿跟随秦别驾,施行新政!”
“好!”秦慕白大笑两声,也不多言,“那么,诸位同僚就都请回去准备一下吧!——将政务事体交由副吏佐官,打点行装自备骡马,随本官先去查访兰州各地州县!明日此时,本官在此恭候诸位大驾!”
“是……卑职等告退!”
肖亮等人纷纷退了去,才出堂门没几步,宇文洪泰就扯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秦将军,这班鸟人怎么突然又变得乖乖的听话了?方才不是还都在耻笑你吗?”
“现在仍在耻笑,只不过是闷在了心里。”秦慕白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说道,“他们都是当了不少年官了,最善长的就是看风使舵。眼下的情形是,要么跟着我干,要么滚蛋走人。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呃……那就是连傻子也不如了?”宇文洪泰郁闷的嚷嚷道,“既然事实都已经是这样了,你又何必整这一出呢,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下令不就得了!”
“当然不同。秦将军这一手,意义重大。”薛仁贵笑道,“这叫开诚布公,摆明立场。今日之事后,以后再要推行新政,不管这些官员心里怎么想,那也必须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先把事情给办了。否则,就是违备前言推翻自己的立场。到时,秦将军就能名正言顺的收拾他们了。若是今天不出这一手,到时候他们大可以纷纷抗拒阳奉阴违,以旧有成例为由抵触新政。其实,这跟治军有异曲同工之妙。军中军令森严,条例条款都摆在那里。谁要是犯了事,依律惩戒。要是没有这些军令军规事先明令,号令也就无从谈起了。”
“嗯,仁贵多有见识!”秦慕白笑道,“洪泰,你这大老粗,多学学。”
“俺不学!”宇文洪泰虎眼一瞪,“这听都听得头昏脑胀了,学个鸟!俺只待知道如何砍人便是了!”
“哈哈!”堂中一片大笑。
第二天,肖亮等人都回来了。各自带了车马帮随,准备跟着秦慕白去做“河陇数日游”。
秦慕白留下了宇文洪泰统领中军训练人马,和薛仁贵一道带了一旅越骑甲兵,和这些官员们一道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一行共计三百余人,出了兰州州城,直奔东面的荒野之地。随行带了多名向导与本地土官,每行到一处,就在地图上做下标记。何处可以开荒,何处可以引渠注水,何处可以植草养牧,何处可以开矿冶炼,何处可以筑建镇甸搭起村落,容人居住或是开阜经商,全都做下了重点标记。
顺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