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一同赴宴的几人,同样也没了消息。”
李玄都质问道:“都是大活人,还有一位天人境的大宗师,怎么会凭空没了踪影?就算是江南总督设下了一场鸿门宴,有天人境的大宗师亲自坐镇设伏捉拿秦都督一行人,可总该闹出点动静吧?怎么可能完全无声无息?听风楼号称天下之事可知十之八九,难道是浪得虚名?”
梁子面带愧色道:“我们听风楼已经开始追查秦都督的下落,只要有了消息,会立刻告知李公子。”
李玄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梁子从椅上起身,行了一礼:“谢李公子体谅。”
李玄都盯着梁子,话锋一转:“我体谅贵店,贵店也应当体谅我才是,听风楼十几年的招牌了,总不能毁在这件事上,若是贵店不能在三天内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自是有手段向贵店讨要一个说法。”
梁子闻言之后,唯有苦笑应是。
都说店大欺客,但客大也可欺店,真要走到那一步,无非是各凭手段,不过听风楼在江湖上做买卖,为的是求财,可不是为了置气来的,所以此事终究要给出一个说法。
梁子道:“若是李公子没有其他事情,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三天之内,妾身必定会给公子一个答复。”
李玄都没有得理不饶人,起身道:“那便有劳梁夫人了。”
刘辰稍稍犹豫了一下,也随之起身,冲李玄都行了一礼之后,然后跟随梁子离开了此地。
两名女子坐上来时的马车走了,只剩下李玄都一人。
李玄都独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重新合上眼睛,开始思索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通秦襄等人为何会凭空消失在江南总督府中,除非有长生境的高人出手,否则万不该这般悄无声息才对。可老玄榜上就这么几个人,都不会是插手此事之人。
再有就是,根据听风楼所言,此事是发生在两天之前,换而言之,在这两天的时间中,听风楼对此都是没有太大进展,哪怕再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也未必就能找到秦襄的踪迹。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李玄都不能一味干等,更不能把鸡蛋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
想到这儿,李玄都心中已经有了定见。
过江强龙不压地头之蛇,看来还是要去见一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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