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少有人知。这也是青阳教当初占据此地作为白阳总坛的原因之一。”
李玄都对于上官莞知道如此密辛倒是不觉意外,联系到青阳教是由地师一手创建,上官莞应是从地师那里得知了这些密辛。
玉清宁开口道:“那么上官宗主是什么意思?是认为儒门可能设伏使诈吗?”
上官莞道:“我不敢做这样的肯定,我只能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至于该不该赴约,若是应该赴约,又该如何赴约,我一切以紫府师兄之决议为主。”
玉清宁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上官莞这话,虽然是表面上看起来是无条件支持李玄都,其实也是把自己摘了出去,真要有什么后果,她是不担责任的,而是谁做决定谁承担责任。
李玄都大权在握不假,身上的责任也重,他早就有所觉悟,正如他自己在李家北海堂所言:“然顾事未可知,有如战之后,大败而归,诸位今日皆在此,可归咎予我一人,我一力承担就是。”
玉清宁只觉得一阵寒意,上官莞机心如此,李玄都整天被上官莞这样的人围着,还会是以前的他吗?
玉清宁觉得自己不得不开口了,就算不谈私心,也是尽朋友之义:“我觉得此事应当好好商榷,和谈可以,具体时间和地点应该由我们来决定。”
玉清宁此言一出,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就是许多坚定支持李玄都的人,虽然没有立刻开口,也露出赞同之色,在他们看来,玉清宁此言不能算错,与李玄都的意思也不冲突。
上官莞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秦素看了好友一眼,轻叹一声。
她跟在李玄都身边久一些,哪怕还没能与李玄都事先通气,也更明白李玄都的心意。
儒道两家一战是躲不过去的,可双方又都不想全面开战,以免局势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让其西域佛门或者无道宗渔翁得利,所以这场议和其实是一个让双方各自退让一步的台阶。
在这种情况下,能否谈成不重要,地点也不重要。可玉清宁却是从真正议和的角度来考虑,这便是离题万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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