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进去了,一帮官太太,我这模样,给您丢人不是?”
赵甲第笑道:“少跟我废话!”
韩道德苦着脸道:“真不去。”
赵甲第无可奈何,摇摇头独自走向房子。
韩道德等赵甲第走远了,才坐上车,慢慢抽完那根烟,这才下山。
山顶大风大景,是很壮观,但那些都是大少爷才该有的风景。
韩道德不贪这些。
他懂知足。
山顶院子里,赵甲第被几个官太太拉着打杭州麻将,赵甲第是初学者,但出牌可一点不像刚熟识爆头财飘杠开的生手,阿姨们都乐意跟这小伙子切磋,坐在赵甲第左手侧的阿姨丈夫是科技厅的3把手,右手侧阿姨的丈夫是审计厅的领导,对面那位气质出众的大妈丈夫则是机关事务局的头头,都是厅局级干部的夫人,她们搓麻将当然来钱,但打得不大,求个小赌怡情,手气再差,一下午也就输个四五千块钱,离伤筋动骨差了十条街,赵甲第跟阿姨们打麻将,手风一般,但出牌没昏手,同时不至于道行太精明高深,大概数钱赢钱持平,赢了就收,输了就给,不刻意,所以官太太们对这个年轻人的牌品很欣赏,要是故意放水,那也太落了下乘,在座三位和不在座例如站在赵甲第身后看牌的两位,谁没点火眼金睛?赵甲第在这边麻将,齐树根和黄莺李青斛以及几个陪着母亲一起到天目山避暑的年轻男女一起玩杀人游戏,其实齐树根比黄莺更对李青斛清楚底细,这是因为父亲和徐震的缘故,但对素来理由是有可野心始终不大的齐树根来说,父辈们经营培养出来的良性关系,做子女的维持原样了就行,在不破坏的前提下不需要画蛇添足,齐树根看着赵甲第在那边扎推的阿姨中不骄不躁,挺佩服,这哥们真是走哪里都不怵啊。
坐赵甲第对面的阿姨赢了把,小赚几百块钱,笑问道:“甲第,怎么去发改委基建综合室,要不换个岗位,来你楚叔叔那边工作?他每天吃饭没规律,你去了刚好就帮阿姨盯着。”
不等赵甲第开口,左侧阿姨就笑着抗议道:“机关事务局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油条,甲第,你别听她瞎说,要换也是换去科技厅,你成绩好,刚好对口,很快就能冒尖,我回头跟老宋说说,他要不当伯乐,阿姨家法伺候他!”
齐树根母亲一直站在赵甲第身后看这个年轻人出牌,牌品的确好,挑不出毛病,跟做菜一样,看似平淡,但是入味,说到底自己这帮顶着官太太头衔的中年女人,还是喜欢这种有本事但不刺人的孩子,瞧着顺眼,难怪丈夫和儿子都对他十分看好。一开始她是持有怀疑态度的,两次在天目山短暂相处,她是真的放心,这个小伙子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大气些。于是目前是市长夫人将来可能就是某个省常委妻子的她微笑道:“你们啊,就别胡乱出主意了,我看甲第在发改委挺好,这样我们这帮人谁都不会心里不平衡。”
阿姨们都一起会心笑了,一边打牌一边问类似甲第有没有女朋友啊甲第要不去给我家补补课的问题,气氛热烈。
吃过晚饭,有李青斛作伴,黄莺就不去纠缠赵甲第和齐树根,说着永远没有尽头的闺房悄悄话。齐树根看了几眼赵甲第刚刚拿到手的资料,其中有《杭州市志》?齐树根笑道你还真狠。赵甲第呵呵笑道知道差距了吧?齐树根拉了条椅子坐在赵甲第身边,赵甲第纳闷道这么严肃,要告白?齐树根无奈道说正事,我郑重提醒你一声,好好处理跟裴洛神的关系,弄不好你就身败名裂了,这跟一些官员包小蜜二奶性质大大不同。赵甲第拿起一根烟敲了敲桌面,点头道我心里有数。齐树根不放心问道真有数?赵甲第笑道骗你干什么。齐树根叹息道今早看到裴洛神,我都替你紧张,我妈这帮阿姨大婶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好,生怕你们露馅,不过还好,但既然你要在杭州呆几年,总这么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是分是合,我不敢说什么,总之,你自己注意点。赵甲第嗯了一声。齐树根躺回床上,由衷感慨道:“你什么都好,就是男女关系,让我这种单身男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
赵甲第玩笑道:“发改委呆不下去,就去你爸那儿打秋风。”
齐树根白眼道:“别跟我放烟雾弹,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刚刚自立门户的李大秘书走得近,我爸那儿庙小,你这大菩萨瞧得上眼?”
赵甲第鄙夷道:“你爸那儿还庙小?你这个官二代!”
齐树根回击道:“滚!你个富二代没资格说我!”
赵甲第阴笑道:“那我们挺般配的,娇臀白滚圆的好兄弟,晚上来一发?”
齐树根骂了一声草,本想去洗澡,都不敢去了。
第二天清晨,赵甲第还是那个点去幽静山顶,京剧,打拳,日出,老人依然拄着拐杖安静坐在原地,等赵甲第走近,气态半神本仙一般的老者笑道:“赵甲第,大学毕业了吗?”
赵甲第点头道:“刚毕业,考进省发改委。”
老人缓缓说道:“一毕业就进省直属机关,不容易。”
赵甲第挠头笑了笑。
老人见他拘谨,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