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屑道你笑点这么低?真假。赵甲第笑道刚想到那个爬我们家石狮子的胖子,一想到他被你鄙视的c罩杯,很欢乐。李晴似乎看到赵甲第提到c罩杯的时候下意识瞥了眼自己似乎离c有一段差距的胸部,瞪了眼怒道看什么看,不正经,我是b+,杭州女人就这平均水准!赵甲第哪里知道这姑娘如此眼尖,只好低头喝咖啡。李晴伸了个懒腰,望着不远处的西湖音乐喷泉,微风带来一串串细碎水珠,凉意拂面,很惬意的风景,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把齐树根介绍给我吧?那你也太乱点鸳鸯谱了。赵甲第疑惑道齐树根不好?李晴摇头道好啊,我认识,还一起吃过饭,不过我就是不喜欢这种男人,跟你一样,家境好,自身也不错,而且做事太滴水不漏,总觉得你们以后连外遇偷情都能让自己妻子几十年蒙在鼓里,一想到就太可怕了,而且你们外遇吧,不光肉体出轨,精神一起出了,做你们的妻子,更可怜。以后你结婚了请我喝喜酒,我想看看谁这么大无畏。赵甲第郁闷道有你说的这么辛酸吗?李晴一本正经道有的,所以我想知道你身边有没有那种不跟你暧昧不跟你上床的女人,我觉得她们就属于有智慧的。赵甲第故作凶人状道没了,都被我就地正-法了!你怕不怕?李晴撇撇嘴道我怕,怕死了。求您别对小女子下毒手,小女子只有b+,您看得上吗?赵甲第笑眯眯咬字精准道吃惯了“大”餐,来份“小”点心也很必要。李晴愤愤骂道脸皮比宋城城墙都厚,臭流氓!赵甲第友情提醒道你悠着点,都敢骂我流氓了,这不是好征兆,不熟你能这么明目张胆?李晴竟然真闭门思过去了,闭嘴不语。赵甲第笑道别当真。见李晴还是沉默,赵甲第看了眼她只戴了一只耳塞,问道听什么歌?李晴依然不说话,只是递给赵甲第一只耳塞,赵甲第戴上以后,乐了,郑智化的《陷阱》,跟齐树根品味挺像,难道是同类相斥?
李晴突然说道:“我上次和我爸一起去了你在梅灵北路上的私募公司,同行的还有个大叔。”
赵甲第笑道:“我知道,你爸和私募那边都跟我提起过,估计是你爸怕我走错路,找专家去摸底?”
李晴问道:“你不介意?”
赵甲第摇摇头。
李晴的话很像革命堡垒内部被攻破的叛徒,“那个上海大叔是我爸的朋友,属于买过上海发行中国第一支股票的那种老古董,四十多岁,已经在股市里浸泡了将近25年,我在英国的监护人就是他介绍的,家庭背景很深,爷爷那一辈还都在国内,到了他父母那一代就基本上全移民了,他爷爷是老红军,听我爸说后来三野人心不齐,没出过什么代表人物,但那人爷爷勉强算一个,这个大叔担任过美国一家大型投行的投资部第一副总裁,06还是07年被《交易员》全球百名顶尖交易员之一,榜上一共就两名华人。但他回国自己创业,没挑在上海外滩和民生路上,只是在一栋徐家汇老字号商务楼弄了个小办公室,挺破的,连办公桌都是二手货,这人很牛的,一年三分之一时间在华尔街忽悠有钱人,三分之一时间在上海操盘,剩下都在不务正业,一旦看空市场,就拿着鱼竿坐私人游艇跑去海钓,知道他是怎么评价你的私募吗?”
赵甲第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你爸也没提过,我到现在都以为他只是个有大把闲钱的主,只是被你爸拉去凑热闹。”
李晴幸灾乐祸道:“大叔说你的私募看上去挺气派,但无头苍蝇,也就是赚点大鲸大鳄鱼嘴里剩下的小钱,既没有京沪的红色资本,也没有广杭的野蛮风格,四不像,赚不到大钱。”
赵甲第微笑道:“很中肯。”
李晴疑惑道:“不失落,不生气?”
赵甲第平静道:“这不是我这样的高手没出山嘛。”
李晴鄙夷道:“癞蛤蟆坐秤自称自大。”
赵甲第哈哈道:“这话更中肯了。”
李晴被气得说不出话。
赵甲第认真道:“李晴,去过09年以后那条被称作私募一条街的民生路吗?有没有看过《对冲基金风云录》?两者一起看的话,你就会发现很有意思。那本书开头描绘很有私募江湖的典型意义:一半对冲基金角色,一半是激进冒险的单向多头基金经理,年龄和人数一样平分秋色,有满头银发性格沉稳的投资耆宿,有油头粉面斗志旺盛的年轻新贵。你要是去了民生路,我不推荐你认识这些人,光是看看大厦挂着的牌子就够了。那里有个五道口广场,名字来源于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我要是早个十年出生,可能就不去体制内,而是去那里取经了。我做私募,一开始就没要暴富的野心,赚钱赚不到尽头的,你说的那个大叔就很有境界,他觉得我的私募不好,很正常,人家是前辈嘛,眼光高底子厚,我小打小闹,被青睐才不正常。”
李晴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大叔还说虽然你们挣钱少,但你们私募在技术层面上对国家政策的整体性前景预判,很不错。”
赵甲第又被咖啡呛到,笑道:“李晴啊李晴,你跟我玩先抑后扬?”
李晴没好气道:“我要先说这个,你不尾巴翘天上去?”
赵甲第郑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