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天色还未完全亮起,还在睡梦中的北蒙重骑再次被马蹄的奔腾声惊醒。
一夜两次袭营,重甲方才卸下的重骑将士怒火难以抑制,大夏的此举实在卑鄙之极。
北蒙早有戒备,步兵和轻骑迅速列阵应对,抵挡大夏骑兵的袭营。
这一幕已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北蒙对大夏骑兵的袭营早已习惯性的形成防备,时刻都不敢大意。
然而,这一次北蒙大军却发现,大夏派来的不再是以往的轻骑,而是装备全身的重骑兵。
双方普一交战,准备不足的北蒙大军立刻陷入被动。
大夏重骑兵之后,轻骑随后跟到,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北蒙的防线。
战斗激烈异常,北蒙大军迅速集结,全力应付大夏骑兵的攻击。
另一边,大夏禁军也发起了冲击,神风营不惜代价的进攻,尽可能地拖住这一方的北蒙铁骑。
两处战场,四位统帅,各异的心思,平静地注视着战争的残酷。
北蒙大军被一分为二,在不同的战场对付着大夏的攻击,这一场战争,在清晨的鼓声中,迅速达到白热。
半个时辰后,北蒙重骑整装完毕,列阵以待,情无忧手持战戟,身跨重甲战马站于阵前,扬戟一声令下,轰然冲出。
轰隆隆的铁水洪流,势不可挡,大夏骑兵抵挡不住,没过多久便陷入劣势。
“退”
夏子衣一声令下,大夏轻骑兵迅速后退,重骑兵紧随,有条不紊地退去。
北蒙重骑紧跟不舍,发泄着近日来的怒火,任谁被扰的日夜不宁,都难以再保持平静。
萧皖化观察战况,眸中冷芒闪动,大夏骑兵尽出,不可能再有余兵埋伏,今日是一个机会。
大夏的扰兵战术的确让人防不胜防,他不能再被动的防御,否则,一旦让大夏偷袭得手,后悔都来不及。
正面相抗,北蒙重骑的战力天下无敌,他要趁着大夏骑兵尽出的机会,一举击溃大夏的全部反抗能力。
“追”
一声令下,北蒙重骑倾巢而出,铁甲铮铮,迅速追了上去。
“鱼儿终于上钩了”
远离北蒙大营之后,夏子衣挥手,让轻骑兵迅速散开,以重骑对重骑,做出决战之势。
情无忧眼中嘲讽之色无比清晰,大夏的重骑兵对付一般轻骑还可以,与北蒙重骑硬碰硬,无疑以卵击石。
后方,北蒙一万轻骑随时待命,随时准备收割战果。
萧皖化谨记凡聆月的命令,不让重骑单独出击,时刻派轻骑掩护。
两军对战,大战一触即发,北蒙重骑迅速冲锋,一万轻骑兵随后而至,作为掩护。
“退”
战斗进行半个时辰,大夏再落劣势,夏子衣下来,大夏骑兵又一次大举后退。
就这样,大夏骑兵且战且退,将北蒙重骑和一万轻骑远远调离北蒙大营。
萧皖化渐渐感觉到不对,就在这时,远方,一名探子急速奔来,下马快速道,“禀侯爷,有人袭营”
“调虎离山”
萧皖化脸色一寒,冷声道,“有多少人”
“大约五千骑兵”探子回答道。
“退兵”萧皖化观察了一下战况,下令道。
北蒙大军领命,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后退。
阵尾便阵首,轻骑速度较快,由萧皖化带领,急速奔回大营支援。
大夏骑兵阵前,夏子衣同时有了动作,开口道,“追”
令行传达,先前散于两翼的轻骑立刻绕过,阻击北蒙重骑的回援。
远方,北蒙大营火光冲天,相隔极远都可以看到那耀眼的火光。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萧皖化当机立断,朝身边的亲卫下令道,“传令情无忧,本侯先带轻骑回去,让他不要恋战,尽快赶上”
“是”亲卫领命,迅速骑马远去。
大夏轻骑截住北蒙重骑后,后方的大夏重骑兵同时发起冲击,不惜一切代价阻拦北蒙重骑的行进步伐。
“情将军,萧侯令你迅速跟上,不要恋战”萧皖化亲卫赶来,传令道。
“晚了,今天你们谁都退不了”
话声未落,一道年轻身影出现,手持三尺秋水,拦在了情无忧面前。
抛下仁慈的夏子衣,引一身杀机而来,一剑破敌十三骑,血肉横飞。
刀枪不入的北蒙铁骑,这一刻,仿佛纸片一般,被三尺秋水生生斩开。
“大言不惭”
情无忧怒气难掩,纵马上前,长戟挥舞,斩落而来。
剑戟交锋,周围狂风怒啸,战马难承巨力,砰然跪卧大地之上。
同一时间,数位将军攻上,共同围杀来者。
夏子衣丝毫不惧,一人一剑,依旧强势镇压所有人。
奔腾的战马,在众人身边掠过,双方大军再次交战一起。
这一次,大夏骑兵的阵型陡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