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大师客气。”亚萨大师道:“克劳德这厮欺下瞒上,假公济私,差点误了‘魔吞海岸’大事,为一己私欲视前线军士性命如草芥,真真是可恶至极!就算雷诺大师不说,亚萨也定要向兰德里家讨个说法。”
“哈!”御东皇傲然一笑,道:“本少更不必多言,必当鼎力相助。”
雷诺闻言,起身再施一礼,由衷说道:“多谢二位仗义相助,雷诺深感肺腑。”
御东皇道:“雷诺大师不必多礼,如今,大师是不是该将计划部署一下?我和亚萨大师可还都一头雾水啊。”
“呵呵……”雷诺微微一笑道:“少主所言极是。克劳德工于心计,城府深沉,必然不会轻易承认唆使奥赛德刺杀于我,更不会承认当初在埋骨山脉意图炼我为其鼎炉之事。”
御东皇和亚萨大师均是暗暗点头,雷诺分析得不错,以克劳德的心机只要尚有一线机会,其必然会垂死挣扎。
“所以……”雷诺道:“欲制克劳德,必先去其亲缘,灭其威风,令其众叛亲离,孤立无援,逼其原形毕露,终可杀之。我有一计,二位不妨帮忙斟酌一番……”
雷诺当下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以便让御东皇和亚萨大师斟酌其中不足之处,二来也便于届时计划的实施。
闻听完雷诺的计划之后,御东皇赞叹道:“雷诺大师此局布得深沉啊!原来早在三日前,你要求放出自己不治身亡,克劳德殒命的消息竟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克劳德那小子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当他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就已经入了雷诺大师的局了。”
“嗯……”亚萨大师也是大点其头道:“此局着实高明,先是欲擒故纵,然后借势为营,再以奥赛德指证反客为主,终于直捣黄龙,步步紧逼,不留喘息,真是厉害。”
“不过……”亚萨大师语锋一转,道:“哈雷大师为何不直接带着奥赛德前去兴师问罪,如此不是更直截了当?”
雷诺解释道:“克劳德毕竟是兰德里家族嫡系子弟,必然有其附属,如若直接让奥赛德指证克劳德,那些克劳德附属势必会趁机潜伏,造成后患。而我只身先往,克劳德以其附属必欲置我于死地,一个个显露出来,届时便可一网打尽。”
闻听此言,御东皇于亚撒大师皆是心神一震,暗赞雷诺心思缜密,克劳德居然和雷诺大师为敌,真是存心找不在啊。
御东皇道:“雷诺大师此局缜密非常,只是以雷诺大师和兰德里家族的误会之深,独自前往恐有危险,不如本少派遣两支卫队随行护持吧。”
闻言,雷诺冲御东皇拱手一礼,道:“多谢少主好意,但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要彻底铲除克劳德极其附属党羽,这个险却是不得不冒。不过雷诺也并非全然没有准备,再者,不是还有少主你还亚萨大师嘛。”
“嗯……”御东皇深深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只待明日奥赛德伤愈,便依雷诺大师计划行事。”
雷诺微微颔首,又对亚萨大师道:“奥赛德的伤势还要劳亚萨大师多费心了。”
“嗨~”亚萨大师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雷诺大师尽管放心便是,明日再见,奥赛德必将痊愈……”
……
说话休烦,翌日清晨,朝阳初升,一辆豪华兽撵便是轻装驶离城主府,直奔富丽区而去。
兽撵之内,雷诺、御东皇、亚萨大师、奥赛德四人对面而坐。
此刻的奥赛德肉身伤势已经痊愈,但毕竟是被‘十字剑气’所伤,武道根基遭遇重创,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复原根本不可能,故而奥赛德的气色仍不免有些病态,只是相比昨日已经好了太多。
雷诺见状道:“奥赛德前辈,你的伤怎么样了?”
“有劳雷诺大师挂怀。”奥赛德道:“有亚萨大师亲自出手治疗,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事了,只是功体为剑气所破,只能依靠慢慢修养了。”
“嗯……”雷诺点了点头道:“此番指证克劳德还多赖前辈帮忙,待此间事了,雷诺定会亲手炼制‘神圣祝福’以助前辈净化功体,早日复原。”
经过这段时间观察,雷诺发现奥赛德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完全是被克劳德给利用了,而雷诺又有心化解和兰德里家族之间的误会,故而奥赛德这张人情牌若是打得好了无疑会让兰德里家族更相信他。
然而奥赛德在闻听雷诺居然要炼制‘神圣祝福’让他服用,顿时受宠若惊,直接对雷诺单膝跪下感恩戴德的说道:“雷诺大师仁恩,奥赛德重罪之身如何承受得起,真是让奥赛德犹感五内,如此厚恩,奥赛德必将倾生而报!”
“前辈言重了。”雷诺伸手将奥赛德扶起,道:“我与前辈素无恩怨,克劳德才是万恶之首,晚辈亦是恩怨分明之人,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克劳德头上,与前辈无关。”
奥赛德闻言直感动得肺腑皆泣,暗骂自己混蛋,真是猪油蒙了心,雷诺大师如此宅心仁厚,自己居然还要杀雷诺大师,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懊恼,悔恨、惭愧……等等情绪在奥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