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笑,时间也就很快流逝。
刚画完眉,钟响三声,在老内监主持下,赵当世与华清再度当堂对拜,是为谢婚之礼。其后皆乘坐舆辇去拜见襄王夫妇,见面四拜方毕。朱翊铭赏赐茶、宴,更赐宝玉金珠果品诸物。并言已经安排下去,从今日起赐宴五日,期间郡主、郡马需得时时刻刻待在一起,或斗宣和牌、或张叶子戏、或投壶矢、或理丝桐、或围棋于绣阁、或赏花于名园、或拥书而问难、或拈韵以联吟,不管什么玩法,总之不得分离一步。
赵当世来前就布置好了军中事体,无后顾之忧,所以欣然答应。华清喜不自禁,当着襄王夫妇就拉起了赵当世的手,轻轻跳脚,不像新妇,倒还像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四者得一可谓“丈夫”。可在赵当世的人生目标中,四者缺一不可。“齐家”,正是他成为志在能够“平天下”的“大丈夫”的前提。
望着欣喜的华清,他只觉,自己除了赵营,又多一个值得为之舍生忘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