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道:“古言‘先礼后兵’,我家主公真心诚意想要凝结众力,振兴闯营,拓掌盘何故不明大势,只为了一己私利,执意改换门庭,致使我营分崩离析?”
拓攀高嗤笑道:“我平素最瞧不起换主换得比衣服还勤快之人,说起改换门庭,比起先生,当真小巫见大巫。”顿了一下,面显戏谑,“哈哈,先生所言‘先礼后兵’,这个‘礼’我看表现得不过尔尔,‘兵’在哪里?是时候亮出来了。”
高迎恩阴着脸道:“拓兄真不给面子,一味要把事情搅黄了?”
拓攀高纵声狂笑:“事情早就黄了,你等再搅和,又能济甚事?”说完,转对赵当世、张妙手,“你二人若觉得高掌盘说的在理,现在就可以投过去,我绝无二话,认栽。”
此话虽为欲擒故纵,但也只有拓攀高这样自负桀骜的人才敢肆无忌惮说出口。赵当世早有定计,立刻回道:“在下全听拓掌盘的。”张妙手见状,也忙跟着说了一句。
延揽无望,高迎恩顾视穆公淳,穆公淳面色铁青,冷冷道:“‘先礼后兵’说到做到,拓掌盘无情,也别怪我营无义。”
话音未了,众人耳边脚步声急起,抬头看去,小径口,一兵士张皇失措,手脚并用地爬上山来,口中不住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