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赵当世长笑一声,道:“这且不论,那么你纵兵于小溪边残杀灾民之事怎么说?”
“什么?”华清在车里听罢,讶然失声,她也听到,车厢外的小竹,也惊呼了出来。赵当世这一声喝问,好似投石入潭,顿时激起千层浪。原先还因为紧张屏气凝神的官军这边,都在受到更大的震惊后,亦开始小声议论开来。
柳绍宗感受到了身边的吵扰,且惊且怒,他呼道:“赵贼!东西给了你,人我也收了。你犹自贪心不足,如今居然还恬不知耻,将杀害百姓的恶行栽赃嫁祸到我头上?我是大明官军,如何会残害人民,会做这种事的,只有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贼寇!”
他气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骂了个痛快。口不择言后,赵营的阵中也开始骚动,很显然,这些为赵营出生入死的骑士们,都为他的话感到愤怒与仇恨。他有些担心,便又道:“赵当世,你也算是个有胆识的。大丈夫说话,光明磊落,你想要什么直说,我回了汉中,酌情给你就是。”他话说的大气,其实细细听来,一派畏惧懦弱,避战之情昭然若揭,他才说完,赵营这边就传出好些耻笑声。
柳绍宗又气又急,为了撑住自己的场子,再言:“赵当世,凡事都讲证据,睁眼说瞎话,谁不会?”由此反戈一击,想将难堪转移到赵当世这边。
华清当下心“砰砰”直跳,十分担心赵当世就此无言。虽然她应该站在柳绍宗这边,然而鬼使神差,她竟然希望赵当世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