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尿性,早就一刀剁了。
“村子没脚,跑不了也飞不走,急啥?你几个听我说。”赵当世将狐疑的众人招揽一团,“金岭川一败,兵马四散。被杀者不少,跑了的也定不少。咱们能摸到这儿,别人难道就不行?一山不容二虎,村子就巴掌大点地方,容不得许多人马。倘若已经有人进了村,咱没防备的进去,凶多吉少。”
众人听他如此说道,心下合计确实有理,各自沉默不语。
侯大贵不傻,纵然心如猴挠,也还没丧失理智。自己人太少,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确实不能贸然行事暴露踪迹。想到这里,他抬眼瞥了眼赵当世,心下嘀咕,没想这破百户勇则勇矣,竟还是个有主意的。
“还是赵当家的有板眼。”侯大贵适时逢迎一句,顺便偷眼睃了睃赵当世——适才自己太过兴奋,热血冲顶之下忽略了这个上司径直招呼大家动手,十分无礼。若赵当世是个记仇的,只怕自己以后有的是小鞋穿了。然而观其颜色,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的僭越之举放在心上,这才心下稍安。
赵当世没理会他,续道:“先让两个弟兄去前面探探,觇得情形后再计议。”
“咱去!”侯大贵脱口而出。想这八人中,侦查经验最丰富的就属自己了。赵当世现在没有指定人选,说不得最后还是自己去。与其被点名,还不如主动承担,也算是“戴罪立功”。
赵当世晓得他心思,顺坡下驴点头允了。又挑了个机灵的跟着他一道朝那村子摸去。
少顷,侯大贵二人归来,抹了把汗道:“当家,果真如你所料,村里早有点子蹲了。”
此言一出,众人对赵当世顿时刮目相看。本想着是这百户拿桩作势,摆摆谱,不想他竟一语成谶。
侯大贵继续道:“你道点子是谁?却是王扒灰那二毛子。个狗日的,还拿了咱们的弟兄。”
“谁?”赵当世精神一振。是王扒灰他不奇怪,自己弟兄被拿了倒是稀奇。
另一个去探查的道:“是杨队长。他和七八个弟兄都被绑了。”
赵当世手下两个本有两个队长,姓杨的就是杨成府。这怂货在五峪时一见情况不妙,抛下自己带着十几人溜号,却不想也绕到了这里。
“要咱说,这姓杨的胆小如鼠,弃咱们不顾,是遭了报了。”侯大贵恶声恶气道,他虽然也不是啥子正人君子,但好歹有一身胆气,对杨成府这种临阵脱逃的行径很是鄙视,“姓杨的若落在老子手上,没说的,准给他些皮肉快活。”
“先不说这些。”赵当世也对杨成府没担当的表现相当不爽,但他分得清主次,“你说是王扒灰,他手下点子多少?”
侯大贵呸了口道:“这孙子在金岭川跑的快,粗略点了点,倒还有四五十号人。”末了补充一句,“不过没马。”
赵当世这个百户是统率马军的,而王扒灰则是步兵百户,没马正常,可杨成府他们赖以为生的马怎么也没了,这倒有点稀奇。只是眼下并不是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他想了想,有了主意,便低声吩咐大伙。
王扒灰本是延边一民户,因祸害了儿媳妇,得了个“扒灰”的诨号,他在乡里混不下去,没奈何投了流寇。此人打仗无能,逃跑倒是一流。经过五峪、金岭川两场惨败,他和一帮手下只靠着两条腿生跑,居然也不过死了七八人而已。
在山林中没命跑了一日后,他撞了大运寻见这村子,谁知杨成府等接踵而至,他便一不做二不休仗着人多势众将这些“姗姗来迟”的袍泽们一网打尽。杨成府等人骑的几匹马也被他尽数宰杀。
此刻村中的打谷场上,他正眯眼来回巡视面前几个身型尚稚的女孩以及鹤发鸡皮垂垂欲坠的老妪傻乐。这些人虽然老的老小的小,终究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不是?于他而言仅此便足够了。他来回挑选,将手伸到裤裆里揉了揉那物什,又吃吃笑了出来。
几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看到王扒灰当众做出这般粗鄙无状的姿态,也猜到自己的下场,都浑身吓得乱抖,哭将起来。她们这村子的人丁属于附近的一个百户所。陕西流寇兴起至今,这百户所前前后后已被洗劫了七八次。丁壮都被掠走,妇女也被裹入军中,若有不从均被杀了个干净,余下村里的老的老小的小,原还有数十口人的村子如今仅仅只剩二十多个老弱病残。可如今,瞧这贼渠的做派,似乎连自己这些苟且偷生的老弱都不打算放过。几个围在王扒灰身边的亲信看着王扒灰急不可耐地将裤子褪下,都羡慕地舔了舔唇口。
很快,王扒灰用飘忽不定的眼神挑中了个瑟瑟发抖的女孩。他身随心动,一个翻身朝她快步跳去,势若饿狼。
“当家饶命,当家饶命!”那女孩瞧模样不过十二三,一看到王扒灰那张因为极度兴奋而扭曲的脸面和裆部那团黑黑的物什,就吓得尖叫起来。这凄厉的呼喊却令王扒灰想起了当年侵犯儿媳时的场面,反倒更加激发了他的兽性。
“婶子,婶子!”女孩的脸因为恐惧而一片死白,捂着脸声嘶力竭地呼救。她的婶子就在一边,但已然骇得抖如筛糠,空洞的双目呆滞地盯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