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黄文远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对白发刀疤护卫斩飞道:“你也不要怨我,为了一己之私,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杀害无辜,罪该万死,你要是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就自尽算了,以死谢罪吧。”
刀疤白发护卫,手臂和双腿,被钢刀砍得血肉模糊,普通的兵卫,再怎么发力,当然也看不断先天炼骨的强者的骨头,因此这样的伤势,看似严重,但实际上,只要恢复了先天真气修为,半日即可恢复。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黄文远,咬紧了牙。
他如何不明白,黄文远的话中之意,是要让他顶缸顶罪,把这杀人罪名,都扛了。
那就等于是自领死命了。
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
他是黄家的家奴,是私兵,也是死士,这条命就是黄家的,早就做好了觉悟。
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因为死了十六个贱民而已,就要执行死士的最后一步,不是死在轰轰烈烈的战斗中,而是为十六个贱民抵命,这真的是……不甘心啊。
但,若是背叛黄家,就算是李牧眼前不杀他,黄家的报复,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没错,主人说的不错,是我看到主人被辱,所以心有不忿,私自出手,杀了这几个贱民,与主人无关。”白发刀疤护卫咬牙切齿地道。
他一生彪悍,杀人无算,昔年的确是一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后来被黄家收服,风光的日子,也过了不少,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玩的也玩了,这一辈,值了。
黄文远松了一口气。
刘崇也松了一口气。
李牧点点头:“行,还真的是硬气。那就送你上路。”
话音落下,从身边的衙卫手中,接过钢刀,先天真气灌注,随手一刀,就将刀疤白发护卫展飞的头颅,直接斩下,摆在了那死去的十六名县民、兵卫的尸体前。
黄文远小心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阴狠,道:“李大人,事情真相已经明了,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李牧惊讶地看着他:“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
黄文远怔住。
刘崇惊怒交加,道:“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出尔反尔不成?”
李牧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他,道:“出尔反尔?老人家,你仔细想想,我之前,有说过一句,这个老白毛招了,就只杀他一个了吗?”
“这……”刘崇仔细回想:“你分明说过……”
“哦,说过吗?那算了,我改变主意了。”李牧道。
刘崇:“……”
这他妈的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到底要怎么样?”黄文远简直快疯了。
他觉得,自己要被李牧给玩死了。
李牧无所谓地道:“怎么样?当然是送你们上路啊,这么白痴的问题,还要问,你是不是傻啊?”
“你……你疯了吧,我真的是关山牧场副场主的……”黄文远抓狂,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思维。
李牧道:“我没疯,我要是真的放你走,才是疯了,你扪心自问,你若是回去,会不想着报复吗?与其等着你回去报复,不如现在就解决了,毕竟,一个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天人,还是有点儿威胁的……呵呵,反正,今日都已经把你的得罪死了。”
黄文远:“不不不,你听我说……“
李牧道:“别说了,大清都亡了,你还说个几把……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说清楚呢。你要是一开始就说清楚了,那我就不把你得罪这么狠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黄文远:“???”
怪我?
他真的快疯了。
一边的刘崇,也绝的自己大概是遇到了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疯子。
没办法讲道理,也没办法威胁,更没办法,将人情世故。
“李大人,无论如何,你还是想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黄公子就算是有错,但罪不至死,你要是杀了他,就是与整个关山牧场为敌,你……"
“你不懂。”李牧道:“你们代表不了关山牧场,一个副场主,也代表不了关山牧场,何况,就算是与关山牧场为敌,我也不在乎,”李牧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因为,在这太白县城之中,我,就是无敌的。”
说完,他一刀下去,斩了黄文远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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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中午一更晚了点。
今天还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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