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
神初想不明白。
羽族乃是天生强族,力量一是来自于体魄,而是来自于血脉,羽族的孩童,只需要正常成长,随着年龄增大,力量就会增强,血脉越纯,增强越多,最强血脉者,可以成为武道大帝。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力量天赐,反而不如人族修炼能掌握更多武道真意。
羽族的神通,百分之八十,都在背后的羽翼上。
战斗的方式,也相对简单。
因此当平日里最拿手的攻击受阻之后,便是强如羽族准帝神初,竟然渐渐感觉到奈何不了花想容的无力感。
就像是老虎要吃天,无处下爪。
战斗,变成了持久战。
转眼,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花想容又连铸两鼎。
第六口鼎为霸下鼎。
龙之六子,名曰霸下,外形如龟,背上负碑,又称之为碑下龟。
霸下鼎一成,花想容便具有了霸下之力一样,肉身之力无穷无尽,催动此鼎,宛如天神力士附身一般,力量无穷无尽,甚至都不需要再躲避神初的翼刀攻击,完全可以正面硬抗了。
第七口鼎为狴犴鼎。
龙之七子,名曰狴犴,传说之中,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还能明辨是非,判断对错,因此俗世间,多放在公堂两侧,或者是匍匐在狱门上。
狴犴鼎外形犹如一头老虎,双目放射神光,威严有正气。
一种奇异的压迫之力,不断地从这口鼎中弥漫出来,给神初的感觉,自己好似是一个罪犯一样,每对花想容攻击一次,就像是犯了一次十恶不赦的重罪一般。
一开始,他还不觉得什么,但随着时间流逝,他难以遏制地心虚了起来。
昔日,哪怕是在战场上,屠杀百万生灵,他亦无惧无悔。
但心中的罪念一旦泛起,以他高阶准帝的修为,竟然也难以完全压制。
斗志,在疯狂地衰减。
而且,他更加愤怒而又悲哀的发现,在花想容的第七口鼎成之后,胜负的局面,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因为花想容,开始反击了。
无尽的紫气氤氲,包裹着花想容。
在【狻猊鼎】的大道烟雾之中,五人察觉的虚空狭间,花想容宝相庄严,虽然身上伤势宛然,鲜血染红了白裙,但却有一种神圣之感,宛如神女一样,大道紫气流转,正在铸就第八口鼎。
李牧在擂台下,看的简直兴奋欲呼。
花想容成了。
李牧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花想容的战力竟然会达到如此不可思议的程度。
这简直不可思议。
小花儿的实力提升,简直就是在作弊。
这让那些勤修苦练数百年、数千年乃至于上万年的天才们,情何以堪?
李牧不得不感慨万千。
有些人带着天赋出生。
而有些人,只能靠着汗水死撑。
花想容无疑是前一种。
李牧曾经想过,花想容体质特殊,可能与修炼了【先天功】有关。
但是,现在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了另外一个念头。
也许花想容的体质,本来就很变态,【先天功】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将这种变态的体质激发了出来?
或者,与双修有关?
李牧一脸猥琐。
七鼎状态的花想容,已经稳稳与高阶准帝分庭抗礼。
那一旦她将九鼎都铸成的话,岂不是可以对标武道皇帝?
李牧此时,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不再是因为担忧花想容的安危。
而是担心出现变故,花想容无法完全铸成第九口鼎。
时间流逝。
第八口鼎成了。
龙之八子,名曰負屃,形似龙,好文雅。
这口鼎,有治愈之能。
鼎成的瞬间,花想容身上的一切伤势消失,鲜血重归体内,就连破碎的衣裙,也是在瞬间恢复,就如他初登擂台一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治愈。
而是‘恢复’了。
负屃鼎成的瞬间,战斗的均衡,终于被打破。
花想容进入反攻。
而神初被动了。
这位羽族的天骄,疯狂地怒吼着,犹如困兽,不惜一切代价地狂攻,但却像是海浪拍打海岸一样,不甘心的海水想要雕琢沙滩,但潮水退去,当风来时,沙滩依旧,毫无作用。
擂台周围,数万生灵,却是死寂一片。
所有的目光,都牢牢地盯着擂台。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战斗,竟然衍变成为了这样。
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神初要输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一个神迹。
这场战斗,绝对可以载入到百族圣战以弱胜强的经典战役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