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笑着道:“不错,官员跟商贾会认为你想要把那张银票占为己有,因此他会因为你的建议而对你怀恨在心,绝不会认为你的建议是善意的。因为乞丐没有一张银票的野心,他的野心只是吃饱这一顿饭而已。但官员与商贾等人不同,他们的野心甚至不止这一张银票,捡到了甚至还会嫌少,更别提阻止他了。朱熹一直都对朝堂有着野心,只不过……能力配不上心中的野心罢了。这个时候,不论我给他何种建议,他都不会当成善意的。所以,我又何必提醒?”
钟晴蹙眉,神色之间有些鄙夷叶青,但奈何,叶青说的确实在理,甚至在钟晴想来,即便是换作她,她也会认为那个提醒她的人是心怀不轨。
“就你歪理多。”钟晴无奈的撇撇嘴,而后想了下道:“原本还以为你跟朱熹因为在曲阜一事儿,已经意气相投了,甚至人家到临安后,第一时间就把此事儿告知你,但你……总觉得这样好像不对。”
“我跟朱熹成不了朋友,更不会是知己。理念不合暂且不说,就是朱熹是否真心的赞成我在北地的种种举动,都是一个未知数。之所以今日会第一时间来府里,不过是想要告诉我叶青,他朱熹不再是从前那个朱熹了,曲阜的事情我叶青应该看他的面子给予一些方便了,而不是这两年那般,一直都是他们低声下气的求辛弃疾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了。”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钟晴有些不满的对叶青说道,而后便掠过叶青往后院走去。
听着钟晴对自己的不满,叶大人自然是也不会客气,就在钟大美人与他擦肩而过时,一只手便用力的拍在钟大美人的翘臀上,吓得钟晴惊呼一声,面色通红的急忙看向四周,深怕被人看见,他们夫妻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暧昧。
而此时的史弥远府邸内,另外一位观文殿大学士闫克己,此时正在听从着史弥远的教诲,毕竟,明日起,他也要在太子赵扩身边作为侍讲了。
而当史弥远得知,朱熹也回到了临安,成为了侍讲之一后,原本还如同弥勒佛似的笑脸,渐渐便阴沉了下来。
“郑清之有几日没有来我府里了吧?”史弥远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对于郑清之的不满溢于言表。
自从谢深甫、陈傅良官复原职,郑清之想要任临安安抚使的希望落空后,史府这些日子就少了郑清之的身影。
毕竟,若是在朝廷还未下旨给谢深甫、陈傅良官复原职之前,郑清之可谓是一整天一整天的呆在史府,大事小情几乎全部包在了他的身上,因而也不知道到底资助了史府多少银两。
可自从谢深甫、陈傅良官复原职后,失魂落魄的郑清之,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史府内。
“是好久没有来了。”闫克己想了下说道。
“还真是一介书生啊,跟朱熹的德行几乎是一模一样啊,还真是有奶便是娘。想当初,为了能够任临安安抚使的差遣,我史府的门槛都快要被他踩断了,如今见已无希望,竟然是一次也不来了。史某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史弥远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身为朱熹的学生,他显然也没有想到,郑清之竟然连朱熹的德行都一起学了去。
“也或许是郑大人家里有事儿……。”闫克己自然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死,何况这些时日,他还指望郑清之去他府里,指使着那几个宫里出来的宫女,教她女儿一些宫廷礼仪呢。
“算了,不说他了。”史弥远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整理了下思绪后说道:“明日既然在太子身边任侍讲,相信闫大人应该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吧?自然,教授太子那是你的重任,不过……朱熹也需你多加留意才是。”
“史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史大人失望。”闫克己心头微微一震,显然史弥远也是怕郑清之这个朱熹的学生,透过回到朝堂之上的朱熹来巴结太子啊。
而且如今谁人不知,太子继位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了,这些时日里来,自从庆王赵恺、新安郡王以及右相留正上书请柬圣上禅位后,前两日史弥远也是以同样的方式上书朝廷,劝谏圣上禅位,从而引的那日在朝堂之上的圣上,不顾众多大臣的劝解,在大殿上直呼要让叶青护驾。
庆王赵恺、新安郡王,以及史弥远还有留正上书的做法,在其他朝臣看来,他们四人劝谏圣上禅位,更像是在通过此举来示好太子,以及那自韩侂胄伏诛后一直空着的左相差遣。
史弥远对于左相差遣的呼声最高,这自然与他在朝堂之上早就培养一众党羽有关,而留正、庆王、新安郡王三人的心思,虽然有些难猜,但奈何两个是宗室,一个是右相,所以也让其他朝堂官员,开始在私下里偷偷议论着,如今左相的位置是他们四人在争夺。
“对了,史大人,还有一事儿,下官差些给忘了。”闫克己想了下,而后道:“明日在宫内,太子会率先召见我等侍讲十人,而后还会召见……叶青叶大人,这是否意味着,朝廷对于叶大人的禁足已经到了期限?”
“在北地叶青都可以不听朝廷的节制,如今在临安,叶青难道就真的听了朝廷禁足他的旨意?若是真被禁足自省,他又怎么会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