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信王就不得不连出城赏花的赵构一同恨上,毕竟,要不是赵构亲手扶持起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些糟心的事情发生。
“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臣不再狡辩,但臣依然还请圣上,让臣与叶青对峙,其与他嫂嫂之间的龌龊之事儿乃是事实,如今那丫鬟就在宫外候着,还请圣上同意,准其进殿指认叶青。自然,叶青也可以把他的证人由圣上带上朝堂……。”尹穑跪在大殿之内,垂着头沉重的说道。
“不必了,朕已经清楚此事儿的来龙去脉了。”赵昚在接过王德谦递过来的东西看了一阵后,便放在前面的案几上淡淡说道。
信王赵璩一早就注意到了王德谦给赵昚递过来的东西,虽然他不是很清楚那些是什么,但看着那盒子却是分外的眼熟,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该是钟晴颇为喜爱的一个梳妆盒才对。
赵璩越看越眼熟,越看越敢断定,如今放在圣上赵昚案几上的梳妆盒,就是上元节前往孤山园林时,钟晴的宫女芳菲捧着的那个当珍宝似的梳妆盒。
只是……这个梳妆盒,怎么会到了圣上的手里呢?里面为何不是首饰等东西,而是变成户籍等文簿呢?
“圣上,此事儿千真万确……。”尹穑依然不死心,跪着抬起头看着赵昚呼道。
“朕知道你说的是谁,叶青家里的白纯,当初江南东路的转运副使白秉忠之女可是?”赵昚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尹穑问道。
“不错,正是此女,此女被许配给了叶青的兄长叶宏,叶宏建康一役战死,而叶青则是被贬到了禁军,于是他们叔嫂之间便有了不可告人的勾当……。”尹穑大喜,听到赵昚提及此事儿,立刻竹筒倒豆子般,不停的说道。
而赵昚则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了一眼那极为精致的梳妆盒一眼,而后淡声道:“此事儿是你等弄差了,当初白秉忠把他的女儿,许配给的便是叶青,并非是他的兄长叶宏……。”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当初叶衡亲自给做的媒……。”
“他做的媒算数,还是皇后做的媒算数?难道你认为是皇后跟着叶青一起在欺瞒朕不成?”赵昚声音高了一丝,虽然没有拍桌子,但还是让大殿之内的气氛,瞬间显得压抑了很多。
信王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梳妆盒,而后又回头扫视了一圈群臣,想了下后喃喃说道:“皇后为他们做媒自然是不会假,即便是皇后为显我皇室恩宠,在他们未曾明媒正娶前,再做一次媒也无不妥。但……臣记得,当年叶衡做媒许配白秉忠之女时,可是邀请过临安知府萧大人的,若想知道叶青跟白纯,是否有意期瞒皇后,为了让他们叔嫂二人的关系名正言顺,叶衡与白秉忠被流放岭南,无法亲口告诉圣上,是否是叶青二人欺瞒了圣上,但想必临安府知府萧大人,应该对此事儿一清二楚吧?”
信王并未否决皇后做媒一事儿,而且还维持了皇家的颜面,偷换概念成了叶青跟白纯欺瞒皇后一事儿,如此一来,若是做实了叶青与白纯的叔嫂关系,那么可就还要再加上一个欺瞒之罪了。
叶青对于信王的文字转换游戏、跟偷换概念的说辞,也不过是扭头看了一眼正好望向他的信王。
两人心照不宣的微笑着,而后随着赵昚的声音,一同望向了群臣之内的临安府知府萧振。
萧振跨步走出,来到信王跟叶青跟前并肩,向赵昚行礼后,神色严肃的说道:“回禀圣上,叶青并没有欺瞒皇后,当初叶衡与白秉忠二人为叶青定亲时,臣确实就在旁边。”
“那为何会出如此大的差错呢?”赵昚问道。
“回圣上,臣以为,这是因为当初叶青与其兄长都在军中,所以他们定亲之时并没有见面,所以才闹出了差错吧?当然,这些都是臣的揣测,具体之事儿,还需要问叶青本人。”萧振严肃的回答道,而尹穑则是快要气的趴在地上吐血了。
赵昚看向信王,只见信王一直望着那梳妆盒,不疑有他的解释道:“这里面有两根簪子,是当时皇后做媒时,分别赐给燕家之女跟白秉忠之女的,所以尹穑之言,实属污蔑栽赃朝堂同僚,着大理寺审讯发落。”
“……。”众人瞬间都懵了,这特么的不是明目张胆的给叶青报复尹穑的机会吗?朝堂之上还能这么玩儿?不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