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夏国太子的出现,还是晋王察哥的出现,则都是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毕竟,随着宗主国的金源郡王来到兴庆府,而且还没有第一时间前往皇宫面见夏国皇帝,而是直接进入了任得敬这个楚王的府上。
在这个皇帝跟楚王关系极为敏感的时刻,金源郡王直接进驻楚王府,虽然说是以实际行动向夏国皇帝表明了金人的态度,但夏国皇帝派遣太子来到楚王府上,显然还是希望能够争取下金人的态度,或者是说,哪怕是让金人退一步,采取两不相帮的态度,也是符合夏国皇帝的利益的。
夏国太子李纯佑希望跟完颜璟套近乎,但完颜璟的兴趣跟注意力,则是一直放在辽国公主跟叶青的立场之上。
即便是因为察哥的言语相逼,叶青的反应跟态度,证实了完颜璟对叶青态度的猜测,显然,自己这个先生,从未想过跟他们金人站在同一立场上。
哪怕是李察哥再怎么威胁他,哪怕是自己把宋人军队在大散关的动作,解释成是赵构对叶青的不信任,可这都没有能够动摇叶青对宋廷的忠心。
辽国公主的态度同样是很坚决,再次面对察哥那如同锥子似的眼神,从叶青身后缓缓站出来的耶律月,对着察哥坚定的摇了摇头,并不打算更改自己此番出使夏国的态度。
任得敬脸上的表情微微闪过一丝的落寞,原本以为凭借着晋王察哥的身份,最起码也应该能够争取到其中一个的支持,但现在看来,无论是辽人还是宋人,对于李仁孝的支持态度,都竟然是出奇的坚定。
宋人他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毕竟自己当年投靠夏人之时,正是宋廷失去半壁江山以及二圣被俘到金国的时候,所以宋人这么多年来,没有派人来夏国刺杀自己,已经算是对他的支持了。
此时自己分国称帝,想要争取到宋人的支持,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辽人对于他的支持,则是他最想要得到的,毕竟,若是分国称帝的话,自己楚国的疆域则是跟辽人紧紧相邻,相比较而言,甚至辽人对他的重要性,都要大过金人对他的重要性。
“这么说来,本王是真的没有那个福气了?”察哥佝偻着身躯,锥子似的眼神扫过并肩而立的叶青跟耶律月二人,而后则是缓缓的向上座走去。
随着众人再次落座之时,耶律月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夏国太子李纯佑,低声对叶青不满说道:“你替本公主解释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解释什么?”叶青一愣,看着眼神有些不太友善,越来越近的李纯佑问道。
“你说解释什么?”耶律月不满道。
“跟我有屁关系,我就是顺嘴说说而已,要不我直接告诉他,我已经把你……。”叶青上下打量着耶律月,意有所指道。
不等说完,耶律月便踢了叶青的小腿一脚,而叶青也不过是冲着对面走来的李纯佑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往完颜璟的方向走去。
完颜璟被任得敬跟察哥两个,足以当其爷爷的人当成了绝对的贵宾,一左一右、和颜悦色的讨好着少年完颜璟,坐在一旁的叶青,则是与那叫屈出律的乃蛮部的乃蛮王,真正成了大厅里的摆设。
而就在他们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只听见厅外再次响起了嘈杂慌乱的响声,随着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声响起,翰道冲跟苏执义,以及几名夏国臣子却是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
任得敬眉头一皱,与陪同在完颜璟另外一边察哥互望一眼,随即刚一起身,就看见以翰道冲、苏执义为首的夏国臣子闯进了大厅之内。
或许是因为一路上强闯的缘故,此时站在大厅门口遥望着任得敬等人的翰道冲、苏执义几人,各个有些气喘吁吁、衣衫不整,就像是刚刚经过了一番剧烈的运动似的。
“放肆!尔等无故硬闯本王府邸,真当本王是好欺负的不成!”任得敬一拍桌子,对着门口衣衫有些不整的翰道冲几人沉声质问道。
翰道冲与苏执义目光扫过厅内众人,即便是看到夏国太子时,翰道冲几人的目光也是一扫而过,仿佛根本不认识太子似的。
叶青带着玩味的神情,一会儿看看面色阴沉站起来的任得敬跟察哥等人,一会儿又看着渐渐喘匀气息的翰道冲等人,心里头琢磨着翰道冲此举到底是为何,难不成真的如同上次在自己跟前所言,要以一己之性命来跟任得敬死扛到底?
“楚王好欺负不好欺负,下官不清楚,但楚王私自接洽宗主国金源郡王,而刻意向陛下隐瞒此事儿,下官倒是想问楚王一句,楚王真当我大夏国陛下好欺负不成?”翰道冲面对任得敬的质问,毅然不畏、昂首挺胸的朗声质问道。
“楚王别忘了,你不过是我大夏国的楚王,同样,跟下官等人一样,都是陛下朝堂之上的臣子而已。下官不知楚王,有何资格在此单独会见宗主金源郡王,而不知会陛下知晓。”苏执义也向前一步,与翰道冲并肩而立的问道。
“是仁佑让你们过来的?”脑后红头绳格外显眼的察哥,佝偻着身子,微微抬起头沉声问道。
“下官见过晋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