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这一趟大理行可谓是凶多吉少,是铤而走险啊在。
“没什么意思,未雨绸缪也好,小人之心也罢,到底事情如何,段皇太孙的心里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清楚?”叶青说出段皇太孙四个字,总感觉有种在骂人的意思。
“高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何况继承皇位者又不是我……?”段智廉神色之间愁云更盛,心惊之余,也不得不去想,若是高家真有意不让他回大理,那么在他回去的路上拦下他,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继承大理皇位者乃是皇太孙之父,大理当今太子,但……太子今年贵庚?”韩侂胄很直接的问道:“高家或许等得起太子继位,但还等得起你这个皇太孙继位挡他们的道儿吗?”
“那依你们的意思呢?”被叶青的话语,震慑的有些六神无主的段智廉,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条件反射的看着眼前神色回复悠哉的三人问道。
“最好是留在我大宋,直到太子继承皇位,或者是快那个什么的时候,你再要求我大宋朝廷护送你回去,如此一来岂不是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叶青大逆不道,违背孝道的大出馊主意道。
段智廉的脸抽抽了下,显然他也觉得叶青这个主意枉为人子,何况让他放弃大理即将到手的大理太子之位,而后寄居于大宋,对他来说可谓是有些太难以接受了。
韩侂胄鄙夷的看了一眼叶青,皇城司的不愧是皇城司的,做起事情来,总是有着那么一丝不够大方、缺少风度的意思。
“依韩某看,如此才是最为有意思,我倒是想要看看,高家会如何对付我们,难道也敢一并杀掉灭口?”韩侂胄好战恋兵权,在他的思想里,身为武将就该是天天领兵作战才对,既然朝廷懦弱,对于金国只会一味求和,那么自己就不妨跑到大理,闻闻那战场上的血腥味儿。
而史弥远虽然贪财,但是也更惜命,有钱没命花的事情他决计不会干,所以一听到这一次出使的路上就有性命之忧,整个人悠哉过后,便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开始琢磨着如何脱身,如何能够不去大理。
但圣上已经下旨,显然是不可再反悔,于是史弥远的眼睛骨碌转着,开始找这一路上的替罪羊,那就是使臣之首的位置,不如让给在座的其中一位,由他们来决定这一次的所有事宜,而自己,只要多带一些家中护卫,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即可。
无论是韩侂胄,还是叶青,又岂能不知道史弥远的小心思,索性两人便装聋作哑,根本不在理会史弥远扔出来的诱饵,反而是一下子变得好像跟段智廉乃是相见恨晚般,开始热情的推杯换盏,好不热络。
而同样还处在震惊之中,忧心着回程之路的段智廉,在担忧着是否高家会直接断他们大理段氏继承人之路的忧虑中,却又不得不在对眼前三人刮目相看时,不得不强颜欢笑举起酒杯,与他们攀谈着交情,期望着在回大理的路上,这几个大宋使臣能够真正的帮助他们。
房间里的乐声也随着他们的热闹的攀谈声变得轻快悦耳了起来,就连温婉等女子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这是她们头一次觉得陪客人陪的心惊胆战,有种难以承受这压抑气氛的感觉。
趁着段智廉跟史弥远喝酒的间隙,不知不觉已经跟叶青坐到一起的韩侂胄,端起酒杯直视前方问道:“皇城司探得的消息,还是你信口胡说的?”
“皇城司借着最近这些时日高家的种种举动总结分析出来的,这个可能性最大。”叶青则是笑着跟温婉碰杯,不过话却是说给了韩侂胄听。
“你的意思呢?”韩侂胄以空酒杯挡着嘴飞快的问道。
“放下成见,给大理种下一颗上国该有的威严种子。”叶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同金国种在我大宋皇室心中那惧怕的种子一样?”韩侂胄挑眉道。
叶青没有回答,反而是起身打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