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此事儿而迁怒于你们三人,所以若是三位心意已决……。”
“叶大人,下官……下官暂时还没有想过以后该如何。”长子刘敏行,看着叶青有些为难的说道。
“无妨,这个时期自该是以令尊为重,至于我今日提及,也是看在令尊与我同在淮南东路为官的份儿上,再者便是……我明日便会率军北上,这一去怕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叶青从容的说道。
刘氏次子刘敏学听着叶青的话语,终于是率先反应了过来,相比刚才大哥的实话实说,他终于回过味来了,眼前安抚使大人的话语,明显是在为他们三兄弟着想,是有意在这个艰难时刻帮他们三兄弟一把。
结合着他们兄弟三人,这几日对父亲的事情的了解跟分析,以及他们的母亲黄氏的话语,已经很清楚的明白,上元节那一夜,本来是父亲与母亲一同离开府邸,从而使得这件事情跟他们三兄弟彻底的撇清关系,保护他们三兄弟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
但是到了最后关头,父亲却是不知为何突然变卦,留下了母亲跟他们兄弟三人在府邸,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当那夜右相赵大人跟安抚使叶大人来到府里时,右相要抓他们回大牢时,是母亲黄氏向叶青求的情,从而才免了他们一家子的牢狱之灾。
所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或者说,是不是父亲早知自己在劫难逃,所以早早就拜托了叶大人,照顾母亲跟他们兄弟三人呢?
就在刘敏学思索着这些的时候,老大刘敏行听着叶青明日便要北上的话语,行礼说道:“那下官就在此预祝大人旗开得胜……。”
“大哥,慢。”刘敏学急忙拉住老大的手臂,而后向叶青恭敬的说道:“叶大人,下官有一事儿想要询问。”
“但说无妨。”叶青态度随和、有求必应的说道。
“若是下官兄弟三人,各自回任,朝廷会是什么态度?您身为我大宋朝枢密使,又一直在临安,而且也掌淮南东路,又是北地四路、京兆府路节度使,所以自然是比下官兄弟三人清楚,朝廷会如何对待我们这些罪臣之后。所以若是下官三人回各自任上后,是否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是不是这辈子以后的仕途也就升迁无望了?”刘敏学身为家中次子,脑子比其余两个显得是灵活了很多。
但在叶青看来,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时间就该想到的问题,但竟然还需要自己提醒,还得加上他们自己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日为何而来。
随着刘敏学问出叶青这个问题,刘敏行以及老三刘敏文,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为何堂堂一路安抚使大人,竟然会在这个微妙时刻来吊唁父亲了,毕竟,如今父亲可是朝廷的罪臣啊。
“叶大人请受下官一拜。”心头瞬间涌动着感激之情的兄弟三人,一起向叶青行礼道。
“不必如此,刚才我已经说了,平日里我与令尊私交虽少,但还不至于像外面传的那般水火不容。”叶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三位的仕途……想必三位刚刚已经彻底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我身为淮南东路安抚使,按理说不该如此,但若是三位有心报国的话,就不妨留在这边,北地四路、淮南东路,京兆府路,虽然稍微苦了一些,比不得过了长江后的繁华盛世,但好在,如今都是我大宋疆域。若是三位留下来,我倒是也可以为你们提供用武之地,比回各自任上要宽松一些在环境上。”
叶青所言的环境,三兄弟自然明白指的是他们彼此会不会受到同僚的排挤,或者是朝廷、上司的打压,而且三兄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吧?
先不说别的,就单单只是他们三兄弟在各自任上的文书任免调任,恐怕就需要费上很大的功夫吧。
而且三人又不是同在一地,是分在三地,这样一来,想要把他们三兄弟全部调任到淮南东路,而且还在这个敏感时刻,三兄弟实在想不出,眼前的安抚使大人,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叶青看着犹豫吞吐的三兄弟,当着自己的面,他们甚至都不敢连自己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但这不代表,叶青就不知道他们兄弟三人在担心什么。
在叶青眼里,如同朝堂菜鸟的三兄弟,喜怒完全形于色,根本就用不着他猜就能知道,所以笑了下道:“不必现在就答复我,等令尊……。”
“可……可大人您明日不是就要北上吗?”老三刘敏文有些害怕的诺诺问道,语气谨慎恭敬,就像是深怕自己哪一个字,得罪了眼前的安抚使大人。
“若是想通了,觉得可行,那么你们就可以去找现在暂代令尊扬州知府差遣的萧振,他会帮你们安排的。”叶青笑着说道,至于旁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老大刘敏学,他就权当做没看见。
毕竟,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度,讲究一个分寸拿捏,若是所有的问题都由自己来自问自答,那么自己这个安抚使,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完全成了他们三人的跑腿的了。
所以就在叶青刚刚举步要离开时,老大刘敏行急忙说道:“叶大人请……请您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