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内,月影西斜的太子府内依然是灯火通明,灭了灯之后又再亮起烛光的太子寝殿内,李凤娘用力的洗刷着身体上的汗水,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李凤娘才在宫女的服侍下,给傲人的娇躯披上了宽松的衣衫。
李凤娘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如此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叶青那条疯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是无时无刻的钻进了她的心扉最深处。
即便是与太子行夫妻之事时,李凤娘已经好几次恍惚之间,差些喊出叶青那条疯狗的名字。
每每身体在欲望之中颤抖之时,出嫁那日在叶青面前裸露着娇躯的画面,就会自动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或者是叶青新婚之日之时,突然之间对着她的臀部那重重的每一巴掌,仿佛都能够在她与太子行夫妻之事时,让她立刻登上那飘飘欲仙的极乐世界。
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在与一个男人亲热时,脑海里却出现的是另外一个,自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男人。
但她又极为迷恋那种如同偷情似的快感,每当太子压在她的娇躯上时,她却在紧要关头,恨不得压在她娇躯之上喘着粗气的是那条疯狗,而不是太子。
“什么事儿?”李凤娘看了一眼那床上沉沉睡去的太子,看着自己新调来的宫女竹叶儿俏生生走过来,有些深沉的问道。
“皇城司有人求见您。”竹叶儿低声说道。
李凤娘深深的吸口气,高耸的胸口跟着划出一道弧线,缓步走向外厅才问道:“可是一个姓莫的少年?”
“回太子妃,是。”竹叶儿回道。
“让他在偏厅等本宫,本宫这就过去。”李凤娘点点头说道。
看着竹叶儿离开的背影,李凤娘心头则是更加的惆怅,以及愤恨那远在燕京的那条疯狗叶青。
如同这竹叶儿的名字一样,李凤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竟鬼使神差的就给那宫女改名为叶儿。
但随即想想又不妥,深怕这名字会让人觉得跟那条疯狗有关系,于是她又在这名字的前头加了个竹字,如此一来,李凤娘便有些做贼心虚的认为,应该不会有人认为这宫女的名字跟那条疯狗有关系了吧?
“殿下何不多睡一会儿?”听到身后浅浅的脚步声,李凤娘那原本神色惆怅的脸蛋儿,在转身的同时,立刻换上了那让男子神魂颠倒的妩媚笑容,对着太子赵惇温柔的说道。
赵惇笑了笑,眼神炙热的看着刚刚沐浴完毕,如同出水芙蓉般的李凤娘,伸手拉起李凤娘的一只手抚摸着,说道:“孤一摸枕边少了凤娘,又如何能睡得着?”
强忍着想要抽回手的冲动,李凤娘妩媚一笑,主动把身体贴近了赵惇,温柔道:“妾身只是觉得胸口有些闷,所以就想着起来走动走动,不曾想倒是惊扰了殿下。”
“对了,刚才听见那竹叶儿说……。”赵惇看着门口,一手抚摸着李凤娘圆润的肩膀说道。
“嗯,妾身去看看,皇城司里头的那个少年说是找妾身有些事儿。”李凤娘目光温柔而又坦诚,看着赵惇说道。
“凤娘放心,明日我见父皇的时候,定在父皇跟前上一道弹劾那叶青的奏章,就算是不能让他罢官,也要让他知道,不识好歹、把我赵惇的太子妃的恩赐当驴肝肺的下场。”赵惇脸色一冷,立刻搂着顺势抱着他的李凤娘说道。
“殿下不可,那叶青新婚之日虽然没把妾身的恩赐当回事儿,更没有亲自登府谢恩,不过妾身又岂是与他一个皇城司统领计较之人?那样子的话,妾身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李凤娘温柔的说道,而后神色稍显黯淡,长长的叹了口气。
“可……你不是说那叶青无礼的很吗?那日孤与你给他道贺,你备了如此隆重的厚礼,他竟然都不知道谢恩,此等不知言谢的臣子,难道不该……。”赵惇有些莫名,他可清楚记得,当日李凤娘从叶青府里回来时,冰冷着一张脸,一身的怒气让整个太子府仿佛都跟着在紧张的颤抖。
“这还不是妾身人微言轻的结果?那皇城司眼里只有太上皇跟父皇,又岂会把妾身一个小小的太子妃放在眼里?看看人家对母后的恭敬态度,再看看对妾身的态度,殿下还不明白吗?若是妾身成为了皇后,那叶青又怎么会敢如此慢待妾身?”李凤娘懊恼无奈的说道。
“唉……这……不过凤娘放心,皇后之位,以后必然是你的,等孤继了我赵宋江山的皇位,第一件事儿就是立你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到了那时候,看他叶青还敢不敢慢怠你。”赵惇也叹口气,随即安慰着李凤娘道。
“嘘……。”李凤娘纤细白嫩的食指压在了赵惇唇上,而后风情妩媚的娇嗔道:“殿下切莫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言,如今父皇正值春秋鼎盛之时,怎么做如此之想?”
“是啊,父皇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时,等到父皇老了该禅位给我的时候,怕是我也老了都。”赵惇的理解确实是跟常人有些区别,不过这样的感叹,却是李凤娘求之不得的。
在李凤娘看来,若想要剁碎叶青那条疯狗,自己就只有越快当上皇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