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渐渐生起。
程雨声垂头丧气,“你们两兄妹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李小雪眯着眼,笑意不减。
她倒是希望,自己的那位兄长,不管是心仪谁家女子,都该大大方方的走到对面告诉她自己的心意,要是不成,便不要拖泥带水,直接斩断情丝就好了。
这种想法他也就是没有付诸于口,要是说出来,程雨声一定会嗤笑着回话,“你当感情是糖葫芦,想吃就能吃,说不吃了就能忍得住?”
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局内人清楚但无法自控,局外人更是连看都看不清楚!
——
那位腰悬短刀的老人今日走出洛阳城,并非真是简单的外出观景,而是因为有客至洛阳。
天底下的修士何其多,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让已经是登楼境的老人上心。
可那一位,老人非要去见见。
原因有二。
第一点,是因为来的那个修士,被说成云端之下,人间最强。
第二点,他有个不错的徒弟。
喜好喝酒的老人这一辈子都没有收过徒弟,但有一个师侄。
恰好自己的那个师侄,又喜欢那人的徒弟。
又恰好人人都觉得他配不上那个女子。
道种天资卓绝,身后有道门之首沉斜山,还有那位云端之下的第一人作为师父便是天之骄子,人人都配不上?
老人很想告诉那位观主,自己的师侄不差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告诉观主,自己的刀不差。
天底下把拳头当作道理讲的,梁溪最多。
而在那么一群人当中,道理讲的最好的,最不讲道理的,也就是那个观主了。
老人喝了几口酒,看着远处,轻声笑道:“什么都好斩,唯独这情丝最最难。”
话音落下,于是他便拔刀出鞘,磅礴刀气瞬间便掠过数千里。
要是有人俯视而观,便会觉得似乎人间有一条黄龙奔腾。
威势极大。
相比较起来三教修士,其实野修对敌,更为简单直接。
而在数千里外的尽头,有一轮明月生出。
一条五彩长河,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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