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听说过轮回宫情报系统的强大?”
秦微白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威胁天澜的地位,就凭你那个儿子,他配吗?李鸿河选了天澜做继承人,你觉得他会在去衷情你那个儿子?一个身上流淌着一半东岛人血脉的儿子?你觉得可能?他连你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他都没见过面的亲孙子?”
“又或者说,你觉得你那儿子的天赋成长起来可以威胁到天澜?或许他确实很有天赋,但他的天赋,被你亲手毁掉了,那样的方式培养起来的所谓高手,脆弱的就像是一张纸,你所谓的儿子,在你眼里跟消耗品有区别吗?十来岁的惊雷境巅峰,压榨了所有的潜力之后,他的上限早已注定,连巅峰无敌境都达不到,你觉得他有资格威胁得到天澜?李狂徒,那不是你的儿子,那只是你给自己培养起来,需要在某些时候为了达到自己某些目的而牺牲的打手而已,又或者,叫死士?”
李狂徒嘴角动了动,生硬道:“闭嘴!头发长见识短的贱人!”
“啪!”
清脆的声响中,实验室的气氛陡然寂静了一瞬。
会客区方向一直在观察着这里的虞东来微微动了动,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过来。
秦微白在休眠仓旁边抽出了一张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笑道:“真是可惜,身边没个人,不然就不是我亲自抽你了,不过...这感觉似乎也不错。你一个畜生都不如的人,有什么资格骂我是贱人?”
突然挨了一耳光的李狂徒没有捂着脸做不敢置信状,也没有拼命。
拼命?
他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在秦微白这种精神宗师面前,早已没了拼命的资格。
他伸出手摸了摸生疼的有些浮肿的脸庞,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耳光我记住了,今天如果你不杀我,我会还回来的。”
“我等着就是了。”
秦微白随手将擦过手的湿巾扔进了垃圾桶。
她看着休眠仓里的东城如是,突然道:“其实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同样也清楚,你想的那些,就连你自己都是觉得不可能的。”
“压榨潜力去提升实力,不顾一切的疯狂手法,数百年来,各大势力都在用,都是用来培养属于自己的死士,除了你,我可没听说过有任何势力去用这种方法培养亲儿子的。”
“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
李狂徒有些压抑的沉声道。
成功的例子,是有的,是真的存在过的,所以他才会说秦微白是头发长见识短。
“是有。”
秦微白冷笑起来:“但那是一个奇迹,数百年来,只有那么一个成功的例子,你觉得你儿子配跟那位比吗?”
数百年来确实有一个成功的例子。
那是一个故事。
那是数百年前,那个中洲国力蒸蒸日上的时代,那个中洲还不是最强国家的时代,曾经有一个为了往上爬想要上位不顾一切的年轻男人和一个单纯的豪门千金的故事。
无数次的精心算计,让这个故事有了一个完美的开始,同样也注定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成功上位的年轻男人为了更进一步的飞黄腾达,亲手将自己的老婆送进了当时中洲最为隐秘的监狱,一同送进去的,还有他妻子肚子里当时还未出世的孩子。
受尽了折磨的女人在监狱里将孩子生了下来,更滑稽的是,因为当年监狱的一场动荡,从内而外的混乱,加上些许运气,竟然让那个孩子当时从监狱里逃了出来。
命运的安排往往带着不可思议的巧合。
那个从监狱里逃出来失去了母亲只有几岁的孩子没有冻死在那个幽州的冬季。
他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时候,遇到了一对家境已经落魄但却算不上失意的夫妇。
那对夫妇带着他离开了幽州,去了他们隐居的昆仑山。
这就是李狂徒说的那个例子。
就是这个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孩子,那个失去了母亲,逃出监狱,满脑子只剩下仇恨和极端的孩子。
仇恨是最坚定的意志。
那种意志变成了火焰,几乎将那个孩子燃烧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各种极端环境下的训练,无视任何疼痛苦难,甚至无视生死的变强。
不惜一切代价的燃烧自己的潜能,甚至折磨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身体折腾到了随时随地都会完全崩溃死亡的地步,可他同时也获得了几乎天下无敌的实力。
至于代价,就是每分每秒都行走在死亡的边缘。
那个成长起来的孩子是幸运的,因为他没死,而且成功干掉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以及自己生父身后的那个庞大集团。
这是一个悲剧故事。
而且时间太过久远,因为某些原因,中洲历史关于这个故事的记载也不是很明确,以至于到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故事中那个孩子当初是怎么训练才会达到那种高度。
但当初那个孩子的名字,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