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一章,一万字更新是为“章鱼这妖孽”的。)
在大多数男生的高中生涯里,谁不希望自己有一个青春飞扬的女孩,为自己独自绽放笑颜,而女生心目中,也在希望有个男孩鹤立鸡群着向自己走来。
而此时,坐在座位上俏脸娇艳的袁树和教室外老神在在的赵甲第扼杀了大多数人的理想,学校里最美丽动人的花朵绽放了,可惜却是为了从别处稻田里蹦出来的一只外貌气质都平平的牛蛙,除了司徒坚强觉得他和她很般配外,教室里所有静悄悄看戏的学生都不觉得。赵甲第在第三堂课铃声响起没多久就出现在窗外走廊,当时袁树和司徒坚强在上数学课,一开始只是司徒坚强在那里挤眉弄眼,后来逐渐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各种小纸条和窃窃私语沸腾起来,最后视线都聚集在马尾辫班长和教室外的癞蛤蟆身上,后者并没有做出轨的事情,只是很安静地听课,大半眼神都停留在黑板和老师身上,不捣乱不调皮,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旁听生,那名上了岁数的资深数学老师一开始神色不悦,上了半节课后偶尔瞥过去几眼,发现这个第一印象不佳的不速之客似乎跟他的课堂进程很合拍,以教学严格著称的老头就脸色好看许多。
在上课结尾阶段,他讲解完毕课程,在黑板上出了一道专门针对尖子生的难题,喊了一名得意门生上去解题,却无功而返,下面的学生大多不得其法,抓耳挠腮,不敢正视老头的视线,生怕被抓上去丢人,只有袁树和司徒坚强在埋头解题,因为靠近走廊的窗户开着,赵甲第走过去伸出手,跟最近一个位置戴厚重眼镜的女孩要了一支笔和一张草稿纸,唰唰唰给出解题过程,半分钟的事情,然后递还给莫名其妙的女孩,女孩看了繁密却清晰的解题步骤,恍然大悟。
老头也看到这一幕,涵养很好地不动声色,继续给学生思考的时间,看似漫不经心转了一圈,走到女孩身边,瞥了眼草稿纸,愣了一下,治学严谨出了名的老头推了一下比女孩镜片要厚重几乎一倍的老旧黑框眼镜,伸出一只手,拉回来仔细看了几秒钟,不理会那个如临大敌的女学生,身为学校高二数学组组长的老人轻微点点头,环顾一周,见班上几名尖子生似乎也得出正确答案,终于敢抬头正视他,老头习惯性伛偻着身体,看了下手表,还有两三分钟的样子,按照老规矩让一名尖子生上台讲述这道难题的解题关键,老人自己则拿上一本习题集,在教室门口轻轻挥手,示意那个站在教室外听课的后生过来,那孩子似乎一点不畏惧他这个名动西南位育的老古板老学究,走到老人跟前,老人给他一根破旧到需要绑上白胶带的老式钢笔和一张纸,指了一道他认为超出高二阶段范畴的难题,那家伙接过被很多学生视作天书的习题集,胆大包天地在难题上圈圈画画,圈出重点,然后很快就动笔,在白纸上给出方程答案,字迹工整,有着让老人一眼就喜欢的一丝不苟,只有懂数学的人,才知道字体跟一个人的性格有莫大关联,不出意外,答案是正确的。
很吝啬笑脸的老人竟然笑道:“你是高三的理科生吧,来看袁树了?”
老人不仅是数学组组长,也是政教处副主任,在他手上吃处分的学生海了去,司徒坚强就是其中一个,对这个老头那是相当的敬畏头疼。尤其是早恋的孩子,一不小心到他手上,基本上就只有被棒打鸳鸯的命了,不过看现在情形,老头认定门外孩子是来骚扰袁树的高三学生,却并不生气,这太神奇了。班上所有学生哪有心思做题,都目不转睛看着那牛人,原以为这家伙也就是被老头发威下吓得屁滚尿流的命,没奈何连老头都不没能将其斩于马下啊。
“我不是这里的学生,今年刚上大一。”那家伙笑道。能在数学方面这么不可一世的爷们,当然非赵八两同学莫属了。
“哦?高中也不是这里读的?”老头边看解题过程边说道,有点纳闷,怪不得没什么印象,他对学校里的数学尖子生都比较熟悉。
“不是。”赵甲第诚实道。
“高考数学几分?”老人收起纸笔问道,他就一个弱点,那就是对数学一骑绝尘的学生特别待见,不过可惜这两年这样的孩子太少了,袁树那孩子理科综合能力是强,但数学单科而言,并不能算惊世骇俗,倒是眼前这个敢在他课堂外追求女孩子的家伙,有点意思。
“从小到大,数学考试不拿满分的次数,我保证跟您这班上尖子生语文拿满分的次数一样多。”赵甲第笑道,这话简直就是狂妄了。
老头深深看了眼赵甲第,见不像开玩笑,咧开嘴笑了笑,点点头,这时候下课铃声响起,老头走回教室讲台宣布下课前跟赵甲第悄悄说了句:“挺不错,别让袁树给别的小混蛋给抢走了。”
赵甲第呆滞了一下,心想这老人果然有高人风范啊。
下课后司徒坚强立马蹦出去,使劲吹嘘拍马,很快知了也闻风而动,跑过来献殷勤,接下来是戚皓,然后是跟司徒坚强和知了都有交集的几位果儿,都是学校里娇蛮水灵的美眉,成绩未必出彩,但脸蛋和家世都能拿得出手,往常在学校都吃香得紧,她们或多或少通过司徒坚强和李朝新听过赵甲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