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b。
对的,我就是傻b。反正我准备拦辆车,去机场,直飞ts市。你再骗我,我也认了,反正你也骂我傻b。
5分钟后,小姐短信来了:我上车了。我在上海,现在去虹桥机场。
32分钟后:我到机场了。
36分钟后:我买好机票了,只有先到天津。(附带班机信息)
51分钟后:我登机了。翻了一下,口袋里只剩下两百五十三块钱了。
一个钟头50分钟左右,小姐发消息:我到了天津了。
赵甲第目瞪口呆,这小姐也太敬业了点吧。他已经让韩道德关注那一班飞机的起飞和降落,萧山机场和天津方面都盯着,按照“小姐”的短信来看,时间段都掐得很准很真实,赵甲第坐在书桌前,旋转圆珠笔,陷入沉思,如果说对方背后有一支专业团队在运作这起“黑色幽默”,那只能说明对方的策划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赵甲第闭上眼睛,思考片刻,给她发了一个赵家村工业区的详细地址,告诉直接坐出租车,要是司机不肯,就让她先付给司机两百块押金,到了后他去付钱。她简简单单回复了一个“好”。然后每经过一个地点,她都会发短信告诉赵甲第,1个半钟头后她说我到了,你呢,我站在一张广告牌下,大幅的陈皇妃新片宣传画。
这个时候,已经将近凌晨时分。
疯了。
赵甲第挠挠头,这小姐要真是小姐,赵甲第觉得割肉一万多块也值了,就当丰富了一次人生阅历。占了自己地盘的心理优势,还是早有最坏打算的赵甲第喊上商雀,坐上卡宴,汇合一直在赵甲第蹲点的韩道德和田图斐,三辆车开往工业区,田图斐开道,卡宴居中,韩道德那辆不起眼的北京现代远远跟在后头。
深夜的工业区某个大型广告牌下,果真站着个两手空空的女人,身边停着一辆天津牌照的出租车,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蹲在车旁抽烟。
她?
商雀问道,一脸匪夷所思。
十有八九。
赵甲第也傻眼了。
八两叔,我觉得吧,不是她是个神经病,就是我们两个是神经病。
商雀崩溃道。
赵甲第点点头。
因为站在广告牌下的娘们,何止是声音悦耳那么单薄。tmd,电话短信里她自称腿长屁股翘脸蛋水灵,还真是太肺腑之言了,以赵甲第和商雀的挑剔眼光来看待,她也是他们人生中见到过最动人的女人。她的气质不是王半斤的妖娆,也不是齐冬草坚韧的柔顺,她仅仅是穿着休闲地站在那里,就能让男人生出最原始的征服欲,深陷不可自拔。她要是生意不好揭不开锅的小姐,那赵甲第觉得自己就是生意火爆到没日没夜的天字号大牛郎了。
事出反常即是妖。
赵甲第下了车,走向“小姐”,田图斐保持一段距离。
“卖包子的?”女人柔声笑道,不紧张不仓皇。
“小姐?”赵甲第口干舌燥道。
她伸出一只手,如同最上等象牙雕琢而成,她笑容妩媚,想必在大唐时代,温泉水暖洗凝脂的杨贵妃也是这般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李景隆伸出手,连手都透着妩媚,这个女人真是水做的。
“啊?”赵甲第愣了。
“一万块。”她微笑道。
赵甲第掏出一叠钱,放在她手上,然后把车钱交给司机,还特地递过去一根烟,田图斐就站在司机身后。师傅操一口地道的天津腔,接过钱上了车,依依不舍的眼光使劲瞥着女人,出租车缓缓离去。
“你该不会是职业杀手吧?”赵甲第转身面朝女人笑道。
“不是,我是小姐。”她笑道,笑起来的时候很真诚,其实就算她说假话,也有男人乐意相信是天下最悦耳的真话。
“收了钱,你今天自个儿找地方睡,我帮你订房间也行。明天回上海,以后能不做小姐就别做小姐了。”赵甲第笑眯眯道,终于恢复赵八两本色。
“不办事?”她讶异道,很委屈很受伤的楚楚可怜模样。
“不敢,怕你是杀手。”赵甲第半开玩笑道,“而且你这姿色,退一万步说,真是小姐,还接不到生意,只能说明你有啥见不得人的毛病,我胆子不小,但今天真不敢碰。”
“你们男人不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她微微歪着脑袋,一脸不符合她年纪的天真容颜。
田图斐是比赵甲第还行家的内行,瞧出这好看得过分的女人不是练家子,身上藏枪械的可能性很小,就拉开一段距离。赵甲第打哈哈道:“那是骗人的,起码我不干。”
“不后悔?”她笑道。
“不知道。”赵甲第严肃道,“目前正在激烈斗争中。”
少妇,赵甲第觉得眼前这位可能是自己这辈子,能见到的最美最有味道的完美少妇了。
“我真是小姐。”她再一次肯定道。
“这次信你的话我真是傻b。”赵甲第乐呵呵道,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