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立即变脸,妩媚风骚压着嗓音道你脱裤子啊,咋不脱了。
赵甲第就当做不认识这人,一脸茫然道裴姨,你咋耍流氓咧,咱们第一次见面呀。
裴少妇大怒,阴沉阴沉道呦,玩了姐姐拍拍屁股不承认啦,赵甲第你真有本事,才一年时间没见就忘了你教我的观音坐莲老汉推车啦?
赵甲第还是一脸纯洁的茫然低声道裴姨你说啥哦,观音坐莲老汉推车金童抱瓶张果老倒骑驴烧鹅抱月床前点灯等等我都不懂的啊,都没有听说过啊。
少妇姐姐嫣然一笑,道相公你好坏。
赵甲第终于转成真实面孔,怒道今天你要是敢造孽看我不把你收进镇妖塔。
蔡姨端着果盘走出厨房,两人几乎同时正襟危坐,开始谈围棋谈股票,很融洽很祥和,一点都不荤腥不调情。随后赵甲第为避免在火眼金睛的蔡姨眼皮底下露出马脚,就去书房躲避,他现在好奇的不是蔡姨被果儿说成头号闺蜜的裴洛神为何愿意独上北方,与他莫名其妙的幽会,而是这两个容颜不相上下的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赵甲第是怀疑论者,尤其不相信女人之间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完美友情,女人是天生的阴谋家和攀比家,斤斤计较的不高明政客,别奢望两个聪明女人能够完全契合,除非她们是喜欢磨镜子的蕾丝女同。
蔡姨望着眼前一脸纯真无邪如单纯少女的闺蜜问道你怎么来上海也不事先打招呼,有急事?
裴洛神很坦然地摇头道主要是想你和季节了,在杭州足不出户了一年,都快憋疯了。
蔡姨冷哼一声道活该,上次无辜失踪,害我和季节差点被你老公带去国安部,谁还会放心你。
裴洛神撇了撇嘴道他哪敢动你们。
蔡姨冷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是不知悔改啊,怎么,这次来上海又要来拖我下水?
在杭州第一美女宝座上坐了n年的少妇微笑撒娇道言芝,我们俩什么交情,我这次可不是偷偷溜出来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蔡姨将信将疑。上次这位在上海散心的闺蜜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上海半岛酒店,然后就消失于人海,手机也打不通,章裴两家动用公安系统甚至是军队系统地毯式搜查,生怕是亡命之徒绑架了这位章家少奶奶,据说是裴祸水的老公一个在总参三部工作的哥们亲自出马,然后很快就查到那辆出租车是去虹桥机场的,但查出裴洛神的目的地是天津后,再想往下查下去,就没了线索,好像一到那边就被硬生生掐灭,这让在东南沿海军方颇有根基的章家大为震怒和惊讶,所幸裴洛神没过两天就神清气爽从天津独自回来,也不知道下飞机后她跟章东风说了什么话,让肩上扛两杠两星一脸阴沉的章中校立即把怒气全部咽回去,这件事不了了之,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谜。这起风波的震荡牵扯到的不止是书香门第的裴家,就像上海方面的蔡言芝和季节就难免被牵扯进去,裴洛神老公虽然面子上没有太过分,但显然对裴季两女都有了不小的心结,如季节一语中的那般,裴洛神的这个老公能力不差,有一股老将军们的执拗草莽气,能剑走偏锋,唯独缺了气魄胸襟,不是帅才,将兵是牛人,将将断然不行,会误事。
后来跟蔡姨闲谈,心思一向玲珑缜密的季节说裴妖精是真的去北方散心,发泄一下是好事。蔡姨总觉得这件事背后很可疑,裴祸水和章东风心里都有鬼,但蔡姨还是压在心底,毕竟朋友的婚姻,一般来说都是劝和不劝离,凉薄如季节,不一样还是希望裴洛神能够跟章东风将就着过下去。
在各个圈子有公认祸水称号的裴洛神笑道我给老公发条短信,飞快敲打键盘,眉飞色舞。蔡姨开始纳闷,难道经过上次的风波,夫妻俩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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