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抗争,回到寝室对着花花草草或者小鱼缸喃喃自语,然后青春灿烂地扬起拳头说加油,一切不开心就烟消云散啦。没心没肺如胡舒雅也说,这是个大恶人都不舍得伤害的傻孩子。
周小蛮甜美笑道不说,就不说。
胡舒雅撒娇道说嘛。
张沙沙难得跟死对头胡舒雅站在同一条战线,威胁道不说的话,下次再有人死皮赖脸追求你,我们都不拦着。
周小蛮皱了皱鼻子,酝酿了一下,柔声道:“他呢,叫赵甲第,很小就到外地寄读了,我爸特别喜欢他,小时候我差点以为我爸都会不要我了。我爸总说他教数学教了十多年,赵甲第是最聪明的学生,所以我爸对他特别严格,每天都要给赵甲第补课,开小灶,比他平时教书还要花心血,为了赵甲第专门备课的时间很多,我脑子笨,小时候就特崇拜赵甲第,他学东西总是很快,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初中理科,可感觉我爸总是不满意,一不满意,就让赵甲第撅起屁股打板子,我每次都躲在帘子后面偷看,被打板子的时候,他还会偷偷扭头对我笑,被我爸发现,每次就多打几板子,打完了,还使唤赵甲第去走廊做饭,那时候还是用煤饼炉的,赵甲第烧出来的饭菜,很香很香的,我爸的同事总打趣说老周啊,这就有上门女婿啦。我那时候笨,也不知道上门女婿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我爸听到这个,总会很开心。后来呢,赵甲第越来越厉害,我爸的板子就寂寞啦,因为不管怎么找理由,都拍不下去,后来我爸就养成了个习惯,高兴了也打板子,不过很轻就是了。我印象中,儿童的时光,就是偷偷摸摸看着我爸跟他坐在小板凳上,一到夏天,就都穿着背心,好像好像父子,让我很嫉妒,赵甲第学习的时候很认真,喜欢问很多问题,我爸要是一下子答不上来的,就说去去去,自己思考去。其实当晚我爸就会去翻书,或者琢磨那个问题,如果想出来了,第二天就装作很轻松地给出答案。我爸教他教到小学六年级,小升初后,我爸特地跟学校请求调到初中部,学校没答应,我爸生闷气了两年,就辞职了。我们搬家到了天津去,就再也没见过赵甲第,我爸有些时候喝高了,就会念叨赵甲第这个得意门生,说这孩子呀,将来一定有大出息,我等着他高考那年一鸣惊人,可惜,高考分数出来后,连我的分数都不急着查,而是去看赵甲第是不是理科状元,结果我爸没看到赵甲第在全省名列前茅,絮絮叨叨好几天说没理由啊。”
周小蛮每次学她爸的语气说话,惟妙惟肖,江夏和张沙沙总会相视一笑。
对周小蛮极疼爱的胡舒雅竟然吃起了赵甲第的醋,嘀咕道:“他也就是脑袋瓜聪明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周小蛮眼神温柔,低下头道:“赵甲第五年级的时候,我爸在课堂上中风,是赵甲第背着我爸跑去医院,没医药费,医院打官腔,是他跪下来求的。我爸醒过来的时候,听到这件事,很生气,骂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回到家就使拿鸡毛掸子劲抽他,赵甲第一句话都没说,被打的时候,还对我咧开嘴笑,所以我对他的记忆,除了是很聪明的男孩子,再就是他一口很白很白的牙齿,现在,他的牙齿还是这么白,我很开心。胡舒雅你说他长得很普通,我不否认啊,但我还是觉得他是这世上除了我爸之外,最好的男孩子了。”
张沙沙盖棺定论道:“小花痴,但很可爱。”
江夏推了下镜框,“赵甲第,不错。”
胡舒雅顺应大势,丧气道:“好吧,我承认他还不错,但仅限于此。”
胡舒雅冷不丁来了精神气,笑嘻嘻问道:“既然这样,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少男少女,那接下来小鱼你是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
周小蛮摸了摸小鼻子,笑脸道:“现在就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贪心呢?他啊,小时候就最喜欢调戏小姑娘,我可不乐意以后担心他沾花惹草,还是让他未来的媳妇来担心我吧,hoho~”
三个室友面面相觑。
忙着赶路的赵甲第没有往深处想,当年的邻家有女初长成了,但如今亭亭玉立的周小蛮与那个纤细柔弱的挂鼻涕红鼻子的小女孩印象重叠后,他的心思就单纯得一塌糊涂了。到了蔡姨的小区,见到小果儿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小萝莉只是有些晕乎乎,很倔强地自己去医院,吃了药,现在高烧已经退了,裹着被子给赵甲第开门后,就继续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玩俄罗斯方块,赵甲第烧了一壶热水,给她倒了一杯,音箱里在放一首半古典风歌曲,她喝着热水,隆重推荐说这歌好听吧,叫《拉萨乱雪》,听蔡姨说西藏那里很神奇,有风马,有酥油茶,有转经筒,有一个叫仓央嘉措的和尚,小白马,等我感冒好了,你带我去,好不好?
赵甲第笑道等我考出驾照再说。
小萝莉伸手道:拉钩?
赵甲第跟她拉钩:还得等你长大,别在大夏天感冒。
小萝莉答应了,突然问道:硕大无朋是什么意思?
为难赵甲第了,硬着头皮道大概是很大,没得比的意思。小果儿,你咋问这个?
小萝莉拉出qq,指了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