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外人在场,少妇裴都是端庄的,优雅的,无懈可击的,柔声问道:“不卖包子了,来杭州改行做啥?”
赵甲第肆意欣赏她天生丽质兼保养极佳的容貌身段,道:“来中金镀金的。”
她疑惑道:“中金?”
赵甲第嘲笑道:“,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杭州新开了营业部,你这个文盲。”
少妇裴不以为意,问道:“暑假实习还有多长时间?”
赵甲第回答道:“大概还有一个月。”
少妇裴压低声道出去兜兜风?赵甲第一脸正气道本爷不做包夜业务。少妇裴哀怨道跟你说正经的,别耍流氓。赵甲第讶异道真是纯洁的开车兜风,不搞车震,不搞野战,不搞不道德的男女关系?少妇裴冷哼道你想得美。然后赵甲第就被忽悠出去了,她果真如马小跳所说开一辆进口轿跑,异常艳红,价位不高,但主要是在国内开很少碰到兄弟姐妹,不像奔驰宝马奥迪,满大街的亲戚。
赵甲第坐在车里,联想到当初蝈蝈玩少妇结果被人堵在路上,最终闹出大风波,就有种滑稽感。少妇裴在市区里开车比较温和淑女,可出了市区,那就放-荡豪迈了,她挑的那条路上下坡一个接一个,赵甲第如同过山车,心惊胆战,就怕搞不好一对狗男女就被迫殉情了。轿跑由僻静灵隐路往更僻静的梅灵北路飞驰,一路呼啸而过,赵甲第瞥了眼表,疯娘们,都160+了,真不怕车毁人亡啊,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妇,一个风华正茂的有为青年,死了也就死了,可别殃及无辜的路人甲路人乙不是,可他憋着没出声,因为身边的娘们眼神炙热,疯魔状态中,赵甲第怕一说,她就直接180+了。
裴洛神一直开到钱塘江畔,才肯停下车,她率先走下车,站在栏杆,眼神朦胧。淡妆,穿了条宽松棉质裙子,曳地,平底鞋,长发挽起,清雅的贵妇,有着美妇特有的妩媚,和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
赵甲第听骨灰级小白脸黄华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现在的年轻美眉看着清纯,但眼睛里全是故事。但此时看着本该有一个孩子的裴洛神,她却是一个看着气态芙蓉,眼中可没有半点故事的女子,赵甲第情场上的道行淡薄,对此一直很费解,最深的印象,不是她初到工业区酒店被他欺凌时交织哀怨和欢乐的如泣如诉,不是她那具如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光滑胴-体,不是她在机场洗手间内与自己纠缠的忘情,而是她在结冰的引龙河上蹦蹦跳跳,要凿出一个洞钻下去的架势。
赵甲第趴在栏杆上,风大,连烟都点不着,骂了一声草,裴洛神笑了笑,拦着风,捧着手,赵甲第这才点燃一根烟,老规矩,他一口,再给裴洛神一口,她其实不会抽,总会呛到,赵甲第一点都不理解她的人生观,世界观,爱情观,但这不妨碍他以征服者的身份占有身边这个女人,这种成就感,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尤其是成熟并且成功的男子。如果他俩的关系公之于众,想必有无数的男人会嫉妒到跳脚骂娘的地步。
裴洛神突然感慨一句,世界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难免流亡他乡。世界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难免颠沛流离。赵甲第问道后面呢?裴洛神眨了眨眼睛,笑道忘了,这是学生时代,一个追求者以文艺青年身份写给我的情书,当时我看不懂,看了一眼就丢了。现在有点小后悔,当初应该多看一眼的。赵甲第酸溜溜道文青是种病,没得治。
裴洛神伸出纤细如青葱的中指,弹了一下赵甲第额头,笑道你就不文青啊。赵甲第怒了,说道老子有个屁的文青?我作文就没拿过一次高分,写封情书都要捧一本《唐诗三百首》。我要文青,你他妈就是文学女青年,活该被我日。
裴洛神捧腹大笑,真是捧着肚子在笑,很明媚欢乐的模样。赵甲第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骂道笑啥笑,严肃点。少妇裴指了指栏杆,说脏,你给擦擦,我再靠上去。赵甲第说道脏了就脏了,爷就要发工资了,一打一打的大团结,到时候给你买去。少妇裴就果真无所顾忌趴栏杆上,轻声道知道我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那点工资,攒一年都买不起。赵甲第笑道让你失望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挣到点钱会傻乎乎全部拿来给女人花的好孩子了,我得自己先吃饱穿暖,才能照顾别人,剩下的钱,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还是那句老话,只要别拿去吃鸭就成。
裴洛神托着腮帮,望着钱塘江水,不涨潮的江水,平静到平庸,轻声道你知道我对那些倒贴上来的男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八两,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极漂亮的女孩子,但我却不是想着长大,能够做化妆啊,穿高跟鞋,这类事情,我都没想过,反而很期待我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是不是会年老珠黄,还是会气质超群,徐娘半老。赵甲第叹气一声,道难怪要说女孩子早熟,我以前,都懒得想太久以后的事,你想不想听我现在的一个秘密,不值钱,但暂时没跟谁说起过。
少妇裴提起了兴趣,转头道你说,我听着。赵甲第眺望江水,浑浊不堪,在高考结束决定报南方大学后,就一直期待着这边的小桥流水,可结果跳过一次黄浦江后就彻底失望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