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
五皇子伸手接过宣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单，旋即迈步走向前方较武场。
较武场中，三十一位月影卫看到来人，停下比试，恭敬行礼。
“参见五殿下！”
“不必多礼！”
五皇子目光扫过众人，平静道，“将你们的腰牌拿出，我检查一下。”
“是！”
三十一位月影卫领命，纷纷从腰间取下玉牌，放在手中，等候检查。
五皇子上前，一一看过众人手中的腰牌，对照之后，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两人，开口道，“的确没错，兄长抱歉，是皇弟失礼了。”
“五弟职责所在，应该做的。”
玄真轻应，道，“十三弟，现在可以打消你的怀疑了吗？”
宁辰闻言，轻轻一笑，道，“皇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此事是皇兄所为。”
“哦？”
玄真眸中异色闪过，道，“那十三弟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吗？”
“皇兄说笑。”
宁辰摇头否定，道，“我昨天出府，实属一时兴起，若非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想要趁此机会安排刺客，根本就来不及，所以，从未去过九幽王府的大皇兄，其实是最不可能的人，即便要兴师问罪，皇弟也不可能来寻大皇兄。”
一旁，五皇子闻言，心中讶异，看来，他们太小看这位十三弟了。
“明人不说暗话，十三弟，既然你不是为了兴师问罪，那不妨说明来意吧。”玄真平静道。
“皇弟来时就已说过，我此来，只是为了拜访皇兄，除此之外，别无目的。”宁辰微笑道。
“为什么？”
玄真淡淡道，“我想十三弟心中，对我这个大皇兄应该并没有什么好感吧。”
“确实。”
宁辰也没有掩饰，平静道，“虽然玄欲的所作所为，非是大皇兄之过，但，大皇兄与玄欲毕竟是同胞兄妹，皇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若说玄欲与我毫无关系，十三弟相信吗？”玄真神色淡漠道。
“信！”
宁辰点头，道，“皇族所有的人都知晓，大皇兄与玄欲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不过，亲兄妹永远都是亲兄妹，大皇兄无论何时都不可能真正置身事外，即便大皇兄想要彻底撇清，八荒魔皇也不会允许。”
“看来，十三弟比任何人都看得清。”
玄真神色认真下来，这也是他没有前去九幽王府拉拢前者的原因，有父皇在的一天，十三弟就不可能选择投靠于他。
“说句实话，三位太子中，最让皇弟欣赏的非是玄清也非是玄凌，而是大皇兄，可惜。”宁辰轻声叹道。
玄真看着眼前人，平静道，“十三弟，昨夜的刺杀之局，你认为是何人所为？”
宁辰淡淡一笑，道，“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不是我，而是大皇兄，否则也不会故意刻意使用月影卫常用的兵器和武学。”
“十三弟莫非不想为自己的遇刺，找出凶手吗？”玄真皱眉道。
“魔皇脚下，还敢如此大胆行事，即便寻出来，只要他亲口不承认，皇弟也无法奈何得了他，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费这番工夫，大皇兄，您说是吗？”宁辰微笑道。
“十三弟的智慧，皇兄佩服。”玄真叹道。
“想要活下来，便不能太蠢，皇弟虽然不才，也不想被人利用，铲除对手。”宁辰轻声道。
一语双关的话，让玄真沉默下来，事实确实如此，玄凌或玄清想要利用十三弟陷害他，而他想利用十三弟反戈一击，可惜，他们这位十三弟太过聪明，非是他们想利用便能利用。
“大皇兄，五皇兄，这些日子，府中事多，皇弟就不再多留，先行告辞了。”
宁辰面带微笑地行了一礼，旋即转身离去。
看着前者离开的背影，玄凌神色凝重下来，好一个十三弟，今日一会，着实让他刮目相看了。
“兄长，老十三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五皇子眉头轻皱，问道。
“警告，并且示威。”
玄凌正色道，“他可能已经猜出昨日之事是何人所指使，来此，就是为了给那人一个警告，除此之外，便是向我这个大皇兄示威了。”
他承认，老十三的器量的确超出预计，让他不得不更加谨慎，不过，这也坚定了他出去此人的决心。
不能为他所用的巨大威胁，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除去，否则，有朝一日，必成祸患。
大太子府外，宁辰走出，嘴角微弯，淡看皇城风云的目光，越发冰冷。
他的器量，大太子你无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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