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闪失、意外,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敢想象吗?”叶青轻松的笑着说道。
赵师淳瞬间愣在了当场,一块儿羊肉刚刚放进嘴里,此时连嚼都给忘记了,咕嘟一下,噎的赵师淳直翻白眼,连忙拿酒顺下去后,才呼哧喘着粗气,带着淡淡的咳嗽道:“好险啊。”
“什么好险啊。”面对赵师淳的一语双关,叶青笑着问道。
“你知道我清楚就好了不是?”赵师淳翻了一眼叶青没好气的说道。
显然,赵师淳听明白了,若是一旦庆王被韩诚父子争取过去,那么赵汝愚失势都是小事儿不值一提了,更为重要的是,一旦这个时候,身为太上皇的赵昚稍有差池、出现意外,那么接下来,庆王的处境则就变的更为敏感跟重要了。
只要一旦当今圣上赵惇稍有让韩家父子不满意的举动,那么韩家父子,必然会寻思着以庆王来取代,他们当初拥立的圣上赵惇。
所以到了那时候,恐怕整个大宋朝廷,可就是真正的要乱成一锅粥了,而庆王要么在不情不愿之下,迫不得已的被他人拥立继位,要么便是在这一场朝堂斗争中永久消失。
谁都知道,庆王与当今圣上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且庆王年岁还长于当今圣上,当初本应该立他为太子,但正是因为当今太上皇赵昚一句:恺过于忠厚,而赵惇更像朕,便剥夺了庆王成为太子的所有可能性。
庆王赵恺也确实忠厚,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丝毫的怨言,甚至就在赵惇继位前,还曾因为害怕自己的亲弟弟怀疑他,因此还请叶青帮忙游说。
由此可见,庆王虽然无意为帝,但若是有人刻意引诱、蛊惑的话,再加上他已经能够感受到的,来自当今圣上对他这个兄长微微的顾忌敌意,那么他一旦参与到皇位的竞争中,恐怕下场就会变的格外的凄惨了。
“那你打算接下来如何做?”赵师淳扭头问道:“刘德秀被你死死的困在扬州哪儿去不了,但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困着他,而没有任何的行动吧?”
“那就要看临安那边给不给我机会了。”叶青叹口气说道:“元日后,韩侂胄便会南下,朝中仅剩余的就是韩诚、赵汝愚、史弥远三人了,至于其他人都不足为惧,但只有临安朝堂之上动起来,淮南东路这边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若是没有动静呢?”赵师淳皱眉问道,本以为叶青已经是十拿九稳,但如今听着叶青的意思,怎么感觉这些时日,什么都没干一样,好像天天就光顾着陪他两个儿子以及自己的闺女了。
“不会的。”叶青自信的摇了摇头,而后笑着道:“你以为庆王今日回去后,还能够一如既往的踏实下来吗?”
“什么意思?”赵师淳心中隐隐有些明白,看样子庆王应该才是其中的关键。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叶青继续笑着道:“今日话已经点明,庆王既然想要名正言顺的纳那叫……喜儿的姑娘,那么就必须先解决掉刘德秀这个麻烦,所以当庆王弹劾刘德秀的奏章放到圣上桌前时,刘德秀就算是在劫难逃了。”
“可庆王真不是因为……。”赵师淳有些纳闷的说道。
“是不是那个意思已经不重要了,问题在于,你认为不是,但其他人会认为是,天下人、朝堂之上的臣子都会如此认为,所以你能封住全天下人的嘴吗?你能让全天下人都相信庆王吗?”叶青淡淡的问道。
赵师淳无言以对,要让整个天下人都相信一个人,除非那个人是圣人,不,圣人都不行。
“那若是庆王按兵不动呢?那咱们岂不是依然没有机会,你不是还要耗在扬州?无法及时动身北上?”赵师淳忧虑的说道。
“不会。”叶青深深的吸一口气,夜色下的雪花显得格外的神秘美丽,道:“因为庆王元日前,就已经给朝廷、圣上同时上奏章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赵师淳有些意外的问道。
“别忘了,我是从皇城司起家的。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静,是因为皇城司让两封密奏晚了三日才到达各自的手上罢了。”叶青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道。
赵师淳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庆王给圣上的奏章,你都敢私自留下不发!
看着赵师淳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鬼似的,叶青不以为意的继续道:“另一封是给赵汝愚的,因为上一次我已经隐隐告诉庆王了,刘德秀乃是韩家的人,所以庆王能够给奏章的,只有赵汝愚跟圣上。而圣上……。”
“而圣上也知道,淮南东路扬州府知府刘德秀是韩家的人,所以必然不会告诉韩诚,肯定会秘密跟赵汝愚商议,于是这个时候的赵汝愚,必然是会站在圣上这一边。更因为左相一职的诱惑,所以赵汝愚决计不会只单单针对刘德秀一个人,反而是会主动挑衅韩诚,开始朝堂之上明着是弹劾刘德秀,实际上是针对韩诚,从而希望消弱韩诚在朝堂之声的声威,增加他自己的威望,以此来得到圣上的看重,最终能够因此一事而罢免韩诚,由他来执掌左相。”不等叶青给赵师淳解释,崇国公就打断叶青的话语,开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