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不过是就近找个地方来商谈而已,要了份茶水后,便开始在角落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后,由何充说道:“坊间商贾的一些消息,加上我这几日的苦思冥想叶大人为何突然回到扬州,以及突然要整合淮南东西两路的事情,倒是被我琢磨出了一些端倪来。”
“司马大人别急,听下官慢慢向您道来。”看着司马坚有些焦急的样子,何充示意先喝上口茶后再继续。
“大人,不知道您最近几日听到没有这样的风声,据说叶大人此番突然从遥远的京兆府路赶回到扬州,是因为朝廷想要把叶大人的差遣从淮南东路调走,所以才逼的叶大人迫不及待的赶回了扬州。”何充低声说道。
司马坚皱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承认也不否认他之前是否听到过这些风声。
看着桌面上那不上档次的茶叶漂浮在茶杯里,低垂着眼帘道:“若真是如此,你意下如何?”
俱是在朝堂之上打滚多年的官员,一些事情根本不用说透,便立刻心知肚明叶青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了淮南西路的寿春府:朝廷想要罢免叶青淮南东路的安抚使一职,叶青自然是不会干的。
别说是叶青,就算是何充、司马坚,他们设身处地的站在叶青的角度,也绝对不会同意朝廷罢免他淮南东路安抚使的差遣的,毕竟,淮南东路可谓是大宋朝跟北地的纽带,失去了对淮南东路的掌控,那就等于是接下来只剩下了跟朝廷翻脸,拥兵自立这一条路了。
叶青这个当局者都能够看的很通透,把朝廷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而何充跟司马坚这样的旁观者,自然是更加清楚不过了。
“双刃剑。”何充叹气道:“若是朝廷没有向叶大人伸手要回淮南东路安抚使的差遣,那么这一切都还是朝廷跟叶大人之间的事情,不管怎么闹,最起码不会殃及到其他无辜,比如下官跟大人您。但如今朝廷率先出手挑衅叶青叶大人,叶大人自然是要反击了,由此可见,如今叶青在北地的势力也已经颇为稳固了,若不然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果断的立刻付诸行动来报复朝廷。而如此一来,朝廷跟叶大人的事,就要开始牵涉到朝堂以及各路的官员了。”
“你我便是首当其冲。”司马坚叹口气,从叶青第一日到达寿春府,他就已经依稀猜到了,只是他内心不愿意去面对跟承认,毕竟,他们这些无辜并没有得罪谁啊,何苦要逼着他们来站队呢。
何充认同的点点头,而后继续分析着说道:“大人您刚才问下官,若是我们答应叶大人的要求,主动提出淮南东西两路合二为一的话,那么我们以后该如何,就是下官所说的这把双刃剑的另一面了。”
司马坚静静的看着何充,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叶大人如今并没有自立之意,他想要保住淮南东路,甚至是要把淮南东西两路合二为一的目的,只是为了增加手里的筹码,非是要……自立?”
“不错。不过这都是下官的猜测,而若是事实真是如此的话,下官跟大人那么还就不至于被逼上绝境,不管如何,最起码还是大宋的官员,并没有叛国不是?”何充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摇着头道:“其实下官更为害怕的是以后的以后,眼下朝廷跟叶大人还能够相安无事儿,淮南东西两路哪怕是合二为一成了定局,可这以后呢?若是有一天叶大人跟朝廷真的闹翻了,无法再像今日这般,哪怕是面和心不和的维持着和平的假象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跟着叶大人还是从淮南西路回朝廷?我们能够回得去吗?朝廷到时候还会接纳我们吗?还会信任我们吗?即便是如今,自叶大人到了寿春府后,朝廷是否就已经对我们产生怀疑了呢?”
“所以即便是我们想要做一个与世无争的旁观者都是不可能了。”司马坚又是长长的叹着气:“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来淮南西路任差遣,即便是不能升迁为安抚使,也比现在要好的多啊。这下好了,被人堵在了寿春府里,还不得不作出抉择,难啊。”
何充看着满脸无奈的司马坚,心中叹口气,手指下意识的摸着茶杯边缘喃喃道:“下官跟大人的仕途,甚至是一家老小的命运,如今都要取决于叶大人了。若是他未来有心自立,我们即便是没有任何作为,恐怕也逃不了为虎作伥的骂名。所以,还要看叶大人是否有要自立的野心了。”
“眼下形势是,叶大人即便是不想自立,但奈何朝廷在逼迫着他往自立的道路上走啊,我们又能如何?若是朝廷不去触叶青的逆鳞,岂不是大家还能和和气气、平平安安?可如今是朝廷按耐不住了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叶大人收复北地那么多疆域,如今加起来已有七八路之多了吧?可朝廷非但是不高兴,而且还是忧心忡忡,就像是深怕叶青再继续收复失地,为二圣雪耻似的。这样的行径,对叶青犹如岳飞当年啊。若我是叶青,我也会寒心的。前方我率领众将士浴血杀敌、收复失地,后方却是朝廷背地里暗中阻挠、陷害,换做是我,我也会报复的朝廷的。”司马坚摇着头,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站在谁的立场上了,当然,最好的就是叶青跟朝廷随便闹,不要牵扯他们才好,但如今却是他们不得不被牵扯到这明争暗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