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拿人,何人敢拦!”历喝声在雅间门外响起。
叶青只顾着低头哄从睡梦中被吓哭的小钟叶,根本无心理会门被撞开后发生的状况。
而旁边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谢深甫跟留正,看着临安通判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谢深甫惊呼道:“傅良……他们是什么人?”
一脸惊慌的临安通判陈傅良满头大汗,急忙奔到谢深甫跟前,而身后被撞开的门口处,瞬间被刑部的捕快围了个严严实实。
“大人,刑部来人要带走渠伯大人,下官不得不赶紧跑过来向您禀告一声。”惊魂未定的陈傅良望着门口气势汹汹的刑部捕快,抓着谢深甫的胳膊急急说道。
“渠伯?”谢深甫一惊,急忙问道:“如今他在哪里?”
“就在楼下,刑部要连下官一并带走……。”陈傅良急急说道。
与此同时,雅间外再次传来吵闹的声音,以及一个女子的哭喊声,连带着叶青怀里刚刚被哄好的小钟叶,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又一次在叶青的怀里哭了起来。
叶青一边哄着怀里再次哭起来的小钟叶,一边神色有些不耐烦的看向被捕快围的严严实实的门口,动了动嘴唇,看着门口匆忙赶过来的墨小宝跟钟蚕二人,冷冷道:“都赶出去。”
叶青话音刚落,门口处施施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在捕快让开一条路后,踱步到雅间门口冷笑道:“哟,什么人这是,好大的口气,竟然连刑部的捕快都敢赶出去,怎么?也想尝尝刑部大牢的滋味?”
随着怀内的小钟叶不再哭泣,叶青此时才开始打量起房间内,留正、谢深甫,以及一个中年人站在一起,而门口处,同样是站着一个中年人以及诸多捕快。
刚刚随着吵闹正冲进来的墨小宝跟钟蚕,此刻站在捕快的跟前,堵住了他们进入雅间的去路。
随着那中年人走到门口,墨小宝跟钟蚕看了一眼叶青后,缓缓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看着叶青抱着小钟叶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门口的中年人。
中年人显然也不认识叶青,自然是更不认识他跟前的墨小宝跟钟蚕,看着一个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儿,神色之间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不屑,而后视线便转移到了谢深甫跟那个闯进来的中年人身上。
“带上来。”门口的中年人向身后招了招手,就看见一个约莫不过四十来岁的男子,衣衫凌乱、面色之间还带着几处红肿,被如狼似虎的捕快押到了雅间门口,而在如狼似虎的捕快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妙龄少女。
“爹……。”少女望着被捕快押在中间的男子,顾盼之间目光是终于望向了雅间内,而后目光带着一丝诧异的从抱着婴孩儿的叶青身上掠过,投向了谢深甫的身上,凄然泪下道:“爷爷,他们要抓走爹爹。”
谢深甫在少女说话的同时,也是紧张的惊呼着:“道清,你怎么也在这里?”
少女奋力推开两侧的捕快,小跑至谢深甫的跟前,指着门口的捕快,嘤嘤哭泣的拽着谢深甫的衣袖,而后又是指了指门口在捕快的压力下,快要跪在地上的男子:“爷爷……。”
“谢大人,邓某乃是奉命办差,如有打扰,还望留大人跟谢大人见谅。”刑部侍郎邓友龙站在门口,嘴角带着冷笑冷冷道:“陈大人,看在留大人跟谢大人的面子上,还请您自己走出来吧,别逼我们进去拿你,免得再次惊扰了留大人跟谢大人。”
“他又犯了何事儿?”谢深甫听到邓友龙还要带走陈傅良,又看了看已经被捕快按在地上的自己的儿子急急问道。
“犯了何事儿下官并不清楚,下官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儿,所以还望谢大人见谅。”邓友龙神色之间带着一丝得意的说道。
不管是站在雅间内的陈傅良,还是已经被他们捉拿的谢渠伯,都是他今日要带回刑部的目标。
两人一个是谢深甫在任临安安抚使后,刚刚提拔不久的临安通判,一个不光是两浙西路嘉兴府的通判,而且还是谢深甫的长子,也是在不久前,刚刚被提拔为嘉兴府的通判。
叶青看了看谢深甫,又看了看留正,而后在雅间的门外,芳菲跟贾涉也正在外面神色紧张的张望着,因为捕快堵在了门口却是无法进来。
留正看了看铁了心还要带走陈傅良的邓友龙,而后沉声问道:“不知邓侍郎是奉何人之命?竟然都不问犯了何罪,便要如此粗鄙无礼的捉拿朝廷官员?此事儿恐怕是说不通吧?”
“回留大人,下官是奉左相韩大人之命来拿捉拿罪犯。至于犯了何罪,韩大人没说,下官自然也不敢过问,只是奉命办差而已。”邓友龙对留正的态度,丝毫没有一点儿的尊敬。
而留正跟谢深甫,在听到邓友龙嘴里的左相韩大人几个字时,则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叶青。
刚刚叶青还在警告他们二人,要小心韩侂胄对他们二人的报复,不成想叶青这才刚刚说完,那边报复就到眼前了。
叶青几乎在邓友龙自报家门后,就已经隐隐猜到了眼前这一幕,便是来自韩侂胄党羽的反击,此刻听到邓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