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城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那蜡烛刚刚制好,第二日便被燕鸿渊送进了皇宫,而后到了晚上,宫里那位在西湖分家之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中贵人,晚上就来到了燕家。
不由分说的大手一挥,燕家如今有多少蜡烛,他要全部带进宫里,甚至让燕家在未能满足宫里的需求之前,不可把此蜡烛在临安市场上买卖,得先全部紧着宫里,直到宫里的蜡烛需求不再迫切为止。
甚至在燕倾城来到燕鸿渊的书房后,王德谦跟那位宫里的采办商议之后,宁愿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价两成,也要让燕家尽可能多的制出这种,不用剪烛、没有异味的蜡烛来。
燕倾城无奈,本来她跟叶青,特别是苏总管商议的是现在较小规模的作坊,试着制作这叶青给的新蜡烛,所以当初根本就没有抱着会如此受热捧的心思。
因此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扩大规模,只想着凭借着一间小作坊,慢慢来让市场接受,潜移默化的以它替代原有的蜡烛。
所以谁也不会想到,新制的蜡烛,会被宫里突然间如此迫切的要全部采办,甚至还被要求要加大规模来制作。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就有些郁闷的燕倾城,此刻正坐在自家小湖的廊亭处,望着那湖面发呆,心中有些后悔,没有听叶青让李横带给自己的话,及时扩大蜡烛的制出。
而且如今事情迫在眉睫,自己又要过几日马上前往泗州,这蜡烛扩大制作,显然就得让父亲操劳费心了。
李横从廊桥上快步走过来,看着湖边的燕倾城跟幽儿,急忙先是行礼后说道:“叶青今日乔迁新居,刚才去了一趟,旧宅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什么?他搬家?搬哪去了?”燕倾城一惊,飞快的回身,眨动着那双动人的眼睛问道。
“搬到万松坊去住了,我记得给你说过吧?”一只眼带着淤青的李横愣了下,然后喃喃说道。
燕倾城脑海里瞬间闪过,昨日里李横跟她提及过,只是因为蜡烛的事情,她一时之间,就压根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于是又沮丧的回过头,望着那平静的湖面,倒映着她那容颜,喃喃说道:“李大哥,您真的能确定,他让我有多少积攒多少花瓣儿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倾城对于李横的称呼,变成了李大哥,但仔细的琢磨起来后,幽儿感觉,好像是那天小姐收了叶青那九朵玫瑰之后,第二天就改口称这为禁军为李大哥了。
“千真万确,我记得很清楚,绝不会有错的。原话就是:你告诉她,别老怀疑我的话,好像我要坑她似的,让她敞开了收花瓣儿,有多少要多少,哪怕把燕府那个……什么了,也得收。”李横隐去了那句哪怕把燕府“埋了”两个字,说道。
燕倾城嘴角含着甜蜜的笑,即便是这话不是叶青亲口所说,而是出自李横之嘴,但只要是学着那家伙的口气说话,她心里就莫名的欢喜的很。
那九朵已经快要枯萎了的玫瑰,如今依然是被她当作最心爱的宝贝似的放在床头,睡前会紧紧的盯着它,而后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叶青的身影。
睡梦中自然还是会出现那个坏家伙,那夜里偷偷在桌面下牵着自己的手不松开,以及送自己上马车时,趁无人注意的时候,飞快亲吻自己脸颊的那一刻。
而每天睡醒后,望着床头的那就朵越来越蔫的玫瑰花,燕倾城第一件事情就是脑海里,开始充斥着叶青那带着随和笑容的脸庞,而后便是指使着幽儿,给那就朵玫瑰花浇些水,别让她枯萎的太快了,失去了该有的瑰丽。
想着自己心事儿的燕倾城,望着湖面上自己的倒映,好像那夜里被叶青偷偷亲吻过的脸颊,那让她害怕又紧张,紧张又甜蜜的气息还在脸颊上。
“嗯,那我知道了。”燕倾城淡淡的回答道,而后才站起高挑的身子,看了看李横那带着淤青的那只眼睛,小声问道:“李大哥,您的眼睛没事儿吧?要不要您回去休息几日?反正这两日我也不出府,我父亲也不出去,一切都有苏总管在忙活就够了。”
“不碍事儿,没事儿的。”李横不自觉的摸了摸有些淤青的眼睛。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要不是那晚叶青跟他在大瓦子,把他们哥两的未来描绘的太过宏伟跟热血,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就想要早点儿一统大瓦子。
所以这不,自己一个人按耐不住兴奋劲儿,想试试那大瓦子水到底有多深,于是就青着一只眼睛来燕家当差了。
“那……那您什么时候还可以见他?”燕倾城扭捏了半天,无奈幽儿这个笨蛋,一直没有明白她的心意,于是只好看着憨憨的李横,自己亲自问出口了。
“要是今日小姐你不出府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刚才本想直接去的,但怕你着急,所以就先跟你说一声。”李横放下摸那只淤青眼睛的手,而后说道。
“这样啊。”燕倾城故作惊讶,而后装模作样的想了下说道:“那好吧,那就麻烦李大哥再辛苦一趟了,问问他这蜡烛可否扩大生产,宫里如今逼的紧,过些日子宫里又有喜庆之事儿,问问他如此可否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