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就是一个例子啊,所以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圣上,他不得不防啊。”白纯看了一眼叶青,继续道:“可以说是大理国使臣的到来,让太上皇或者是圣上,开始对照比较了我大宋的朝堂之势。史、韩两家,太上皇如今自然是不忌惮,但若是……二圣……百年之后呢?若是如今史弥远、韩侂胄已经是位极人臣,已经是在朝堂拥有一席之地,试问,太上皇、圣上百年后,太子登基后,谁能制衡他们二人?他们手中的权利,会比现在要大多少?那时候,若是史、韩二人再倒下去一个,那么剩余的那一家,跟大理权臣高家又有何不同?”
“历经三朝元老……显然谁也容他不得?”叶青咂摸着道。
“不错,历经三朝元老,其势力党羽,怕是大到难以想象吧?所以夫君您如今失大理寺左少卿一职,未来也说不准,会因为太子登基,而得呢。”白纯眼中的冷静格外分明,与她那冷漠的样子倒是极为契合。
“所以以退为进,太上皇或是圣上,需要一个制衡之人……。”叶青欣喜的看着白纯道。
“潜龙在渊。”白纯红唇轻启,语气平静但又极为冷静:“《易经》乾卦:君子待时而动,要善于保存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在叶青跟他的娘子商议之时,史弥远同样是在跟魏国公史浩揣摩着朝廷圣意,当然韩侂胄同样是跟他身体偶感风寒无法上朝的父亲,在商讨着应对之策。
但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想出了托词,那么该有的姿态还是要做的,即便是明知道无法更改结果,必须得舍弃其一。
但该要的姿态也要必须做出来,毕竟这样才能够让太上皇,或者是圣上满意他们的反应,满意他们心有不甘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唯皇命是从的臣子之道。
于是乎,担任不到三年的吏部侍郎、兵部侍郎、大理寺左少卿,不得不回到了一差遣的身份。
不过难能可贵的是,无论是皇城司统领,还是两浙西路转运使,或者是五河军统领,都是叶、史、韩三人多年来握在手中,不曾易主的势力,所以这也算是朝廷额外给予他们的安抚。
大理国使臣从大宋求的了一千多册大藏经,这对于大理国也是来说,上国大宋朝也是给足了面子。
而明面上的面子给足了,自然,暗地里的支持上,在大理国太子之子段智廉看来,却是觉得这个大理国百年来的上国,给予的支持太过于小气了。
毕竟在他看来,大宋在对他们大理的实质支持上,就该是与大理相邻的夔州路、广南西路、或者是潼川府路,三路之中的其一屯驻大军才是,但却是给予了江南东路的五河军,这让段智廉是极为的不满。
一个所谓的五河军统制,而其所率之五河军,却是驻扎在江南东路的镇江,与大理相隔千山万水,这完全是一种鞭长莫及的敷衍支持,倒像是惧怕大理高家之举。
更让段智廉感到匪夷所思,甚至是气到发笑的是,大宋朝廷竟然还派遣了一个他们江南西路的转运使做使臣之首。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富裕的大宋朝廷派遣一个转运使做使臣之首,难道不是为了支持他的父亲登基为大理皇帝,而是为了要跟大理做什么生意不成?所以才派遣了这么一位转运使做使臣之首吗?
第三个使臣的名字,被礼部官员告知段智廉后,已经被气的直傻笑的段智廉,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皇城司乃是大宋朝堂之上,如同各路大军之中的踏白军一样的存在,但……大宋的皇城司也不过是仅限于他们大宋罢了,他们岂会对大理国之形势一清二楚?
何况这么多年来,听说这个大宋皇城司早已经荒废如同禁军,毫无战斗力,全部是一些无用的老弱病残。
实是不知道,大宋朝廷派遣这么一个统领作为使臣前往大理,是为了观赏大宋的美丽风景,还是说大宋朝廷已经到了无人可用之地步!只好拿这几个人滥竽充数!
(ps:掉收藏!我去,头一次看到掉收藏掉的这么厉害,疯了我,哭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