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回北地,金人跟蒙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叶青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临安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在临安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发会被临安繁华富庶的假象所蒙蔽双眼,甚至是忘记北地如今,还依然处于时刻都有战事发生的紧张处境下。
所谓唇亡齿寒,若是北地一旦处于动荡不安中,那么临安必然会受其影响,从而便会让不离开临安的叶青,在朝堂之上的形势越发的被动。
“那你打算何时动身?”毕再遇原本还很轻松的神情,此刻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瞬间又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又重了很多。
叶青在临安的话,那么他可以不去理会史弥远等人的种种动作,毕竟这些都有叶青操心,而他也分外信任叶青,可若是叶青一旦回到北地,那么他心里那根松弛下来的弦,又不得不再次紧绷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叶青说的是事实,而且,他之所以愿意在朝堂之上站在叶青这一边,最初便是因为叶青的北伐之举,而今北地渐渐稳定,自然是就连他,都差点儿误以为,如今的北地已经是太平世界了。
“还不知道,但不会太快,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朝堂趋于稳定后,以及……。”叶青继续抚摸着下巴,看了一眼毕再遇后说道:“还需要我去弄明白,太上皇是否留有遗旨,而遗旨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如此我才好做打算。”
毕再遇若有所思的看着叶青,而后默默的点点头,确实如叶青所言那般,朝堂如今看似已经步入正轨,太上皇驾崩后的影响也在渐渐消散,但对于叶青来说,在没有弄清楚太上皇那份遗旨的内容前,那份遗旨就会一直如同一把利剑一样,时刻悬在叶青的头顶,让人心里头很难安宁下来。
“或许皇后应该知晓些什么吧?”毕再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而且自这一次的朝堂风波后,众人也都看明白了,当今圣上跟皇后,对于叶青还是很看重,甚至是有所偏向的。
毕竟,如今临安城流言蜚语满天飞,而且不利于叶青的留言自然是也不少,所以传到皇宫内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但圣上跟皇后却一直是无动于衷,也就足以说明,圣上跟皇后还是相信叶青那一夜,不曾行大逆不道之举。
但也正是因为此,不得不让人提防,史弥远会不会借着此事儿来打压、攻讦叶青。
所以叶青必须要弄明白那份遗旨的内容,以及看着朝堂左右相齐全,临安有了安抚使,朝堂之上的势力划分明确下来后,他才能够放心的北上。
“圣上的旨意让我闭门自省,没有他的旨意不得上朝、不得入宫,也没有说要自省多少时日。所以啊,朝堂之上,不得不有一个如同代理人似的存在,帮着我们抗衡史弥远,而留正跟谢深甫显然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叶青有些苦恼,李凤娘让自己在家里自省,把自己困在临安哪里也去不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时之间还难以琢磨透。
何况,因为太上皇一事儿,使得他叶青如今多少也有些投鼠忌器,不太敢在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再一次明着以北地为借口违抗朝廷、圣上的旨意,所以就不得不龟缩在府里老老实实的。
“留正任右相,谢深甫继续任临安安抚使,加上我们不求回报的在背后支持二人等官员,那么这样的形势,对于史弥远等人来说,便是多了一股牵制他独掌朝堂的力量。我跟钱象祖等人隐在留、谢二人身后,时不时的帮上留、谢二人一把,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可你这里……我们如今能帮上什么忙吗?”毕再遇理清楚了叶青的思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问道。
确实如叶青所言,把留正、谢深甫扶持为如同什么代理人一样的存在,从而成为在朝堂之上对抗史弥远的一股力量,如此一来,不管留、谢二人是生是死、是赢是输,都不会伤及到他们等人的势力。
叶青放弃了自己亲自在朝堂之上博相位,就如同西方那些民主、自由的国家体制一样,会从利益集团中选择一个人担任总统一样,在前面为他们的集团利益冲锋陷阵,而他们只要在背后摇旗呐喊就足够。
赢了是集团与个人的双赢,输了不过是个人的结局,而集团利益不伤根基,完全可以再选择一个人卷土重来。
时代的先进性,让叶青在朝堂之争中,具有了更多独特的理念,从而可以轻易的跳出条条框框的束缚,灵活的运用各种领先于这个时代的政治策略。
如同李立方、毕再遇会很在意留正、谢深甫是否是自己人不同,叶青并不在乎留正、谢深甫是否是自己人,毕竟,留正跟谢深甫与他们的理念格格不入,很难完全拉拢过来,但这不代表就不能为他们所用。
叶青更在乎实际利益与实际作用,而李立方、毕再遇更在乎的则是,是否愿意泾渭分明的与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之上。
实则不过就是一个名义上的问题,但留、谢二人在当中的作用,并不会因此而改变,最终的目的,都是为结果服务,那就是成为在朝堂之上牵制、对抗史弥远的第一道防线而已。
“所以啊,何必在意名义上的问题,总之,只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