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厅内就剩下了他与叶青二人,丘处机显然也不再有所顾忌,看着叶青真诚道:“事实确实与燕王所推测的相差不远,八思巴确实更得蒙古人信任,而贫道如今在大蒙古国确实有些举步维艰……。”
“恐怕丘道长又没有说实话吧?丘道长的野心……恐怕是想要让贵教能够凌驾于铁木真头上吧?若不然的话,就算是铁木真等蒙古人信封佛教,但也不应该摒弃你们才是。”叶青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此刻丘处机的眼里是那么的阴森跟刺眼。
而叶青的言语,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一次次的撕裂着他的伪装,以及他内心里仅存的那点道骨,使得他世俗的一面在叶青的面前暴露的越来越多。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管是历史上的史实还是如今的现实,全真教确实在一段时间内得到了蒙古人的追捧,但当全真教想要再进一步,想要与大汗分享权利、平起平坐时,便遭受到了蒙古人的质疑,最终便是被人摒弃。
“也许丘道长以为仅仅凭借道心,就可以凌驾于世俗权利之上。显然这是丘道长一厢情愿了,君权神授,在我华夏各朝各代中显然都不会实现,也绝不会让你们如愿。天子之威仪才是国之根本,而无论佛、道,济世救人也好,解救众生也罢,自然还需要弄清楚,到底谁是主谁是从,而丘道长若是想要在临安传教布道,那么也必须遵守这一点才是。若是丘道长还有更高的野心,也希望全真教能够成为国教,或者是与皇权平分秋色的话,那么叶某绝不会袖手旁观。”叶青的言外之意,显然是愿意给丘处机他们一条活路走,但条件显然就是,远离世俗的权利。
丘处机静静的看着叶青,神情之间一时之间看不出悲喜忧愁,叶青把他心底最深层的野心挖了个一干二净,几乎没有给他乃至整个全真教留存任何颜面。
而如今,对于丘处机来说,他几乎也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之所以绕过宋廷选择叶青,正是因为丘处机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全真教跟蒙古人之间的冲突继续扩大,那么唯一能够保全他们全真教,给予他们庇护之所的也就只有叶青而非是宋廷了。
正所谓未雨绸缪,这也是为何这一次,他跟着出使宋廷的一个原因,自然是他也很清楚,下个月宋廷皇帝的大婚之日,身为燕王的叶青,必然会返回临安。
(ps:这几天我的体系差点崩了,我现在又不得不在书里重新往回找。疫情前后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突然之间看事物不像以前那样了,所以这本书写到这里,就突然之间不通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磨合,在自己的心里重建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