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鞑靼人谈了什么?为何还要拉上那武判,把他牵扯其中?”
“你以为我想牵扯武判?明日咱们过淮水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到时候说不准就得靠武判了,而且……。”叶青揉着疼痛难忍的胸膛,这桑昆简直是力大如牛啊,一拳打的自己胸口到现在还疼,仿佛跟断了几根骨头似的。
看着一脸求知欲的老刘头,叶青说了一半之后,却是不再说了,而是改变话题道:“以后再说,总之若是想要成大事儿,想要活的长久一些,咱们就得把武判绑在咱们自己这条船上,行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眼眶都青了,疼不?”
老刘头呵呵笑了笑,而后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眶,针扎似的疼痛也让他顿时倒吸口凉气,而后有些愤恨的说道:“这他娘的鞑靼人真是够狠的,打起架来简直是不要命,要不是那武判帮忙,我估计我这条命今天都得留在那家妓院了。”
“这才是鞑靼人的冰山一角,要是你去躺北面的草原,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悍了,就会知道鞑靼人比你想象的还要狠!”叶青一会儿揉揉胸口,一会儿活动活动肩膀,或者是扭腰缓解着背部的疼痛。
比起老刘头那一只熊猫眼来,他自己还算是不错了,最起码脸上没有挂彩,传出去的话,也不会像老刘头那般丢人。
“照您这么说,那岂不是比夏人、金人还要厉害了?但他们可是完全臣服在金人的统治之下啊。”老刘头明显有些不信叶青对鞑靼人的高评价。
“原因太多了,整体落后是一个主要的原因,但……恶劣的环境或许也是一个主因吧。若是他们部落之间,每年都能够不为了肥美的草场跟水源,而打的你死我活的话,别说是金人了,就是整个世界都得靠边站。”叶青长叹一口气,想想历史上的南宋能够面对战无不胜的草原狼,还能够坚持好几十年,不得不让人佩服华夏民族的韧性啊。
但也不得不佩服逐水而居的草原民族,在草原上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够征服整个世界,让世界都认识到了草原上这一凶猛的民族,让整个世界也都认识了他们的强悍跟无畏。
先不说其他,就是那恶劣的自然环境,就足以让人想起来头皮发麻、望而却步了。
草原民族不单要与人争,还要与狼抢,更为重要的是,面对大自然的各种灾害、恶劣的气候条件,还依然能够顽强的生存,而且还有闲工夫、顺手征服世界这个副本来给自己升级!
所以这到底是一个强悍到何种地步的民族啊。
就是只要想想草原上漫天风雪、凄寒冷雨,如同刀子一般的西北风,再加上狼群的侵袭,一个个部落既要与人斗,还要与天斗的恶劣环境,叶青就不得不佩服草原民族的坚韧跟强悍。
而当下再看看偏安一隅、安逸度日、吟诗作赋,无论男女头戴鲜花舞弄风月的南宋,再看看那些所谓的儒家贤圣,此时此刻都在干什么?
对,没错,从皇帝到儒家,从官员到百姓,都在琢磨着人性,都在玩弄着心机,赵构玩死了岳飞、桎梏了武将,儒家琢磨着理学、桎梏着人心,一个在朝堂、一个在民间,而后整个华夏民族自汉以来的热血与强悍,在大唐时代树立的民族自信,在这个时代渐渐土崩瓦解。
叶青苦笑着摇摇头,而后又龇牙咧嘴的摸摸胸口,要么就是仰天叹口气,看的不远处等候他回来的燕倾城心中一阵狐疑,这个白痴怎么了?
跟泗州官场的官员吃了一顿饭后吃傻了吗?
“喂,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怎么跟白纯似的,走路一点儿声音没有呢?”叶青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旁边的燕倾城,一身白衣如雪,如同女鬼一般,吓了一跳的说道。
“是你想心事儿太投入了,凭什么怪我!”燕倾城不满的撅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