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普通规模的战争打下来的伤亡率是多少,随着两人越来越近乎于实战的比划,也一一被两人放置在推演的规则之中,循序渐进的,随着两人继续胶着于金人那边时,自然而然的,叶青粮草补给的优势,以及又有金人的优势也再次显现了出来。
而铁木真一直无法攻破金人死守下的燕云十六州,叶青同样则是在占据了河套三路的金人疆域后,在金人的背后源源不断的支持着金人,时不时还会从河套三路的地方渡过黄河,而后稍沾即走式的骚扰着,此时已经完成草原统一的铁木真的大后方。
时间飞快的在两人的言语之间游走,而铁木真同样是略带通红的眼睛,不得不放弃对燕云十六州的强攻,转而向东面的金国上京、中京的地方猛扑而去。
同样,叶青自然也会立刻跟上,在铁木真迫不得已想要设立一个稳定的大后方的情况下,在金人的注意力都被铁木真吸引过去时,几乎是以势如破竹的方式,攻取了金国都城燕京。
于是也几乎是在叶青占据了燕京的第一时间,在还未完全把燕云十六州全部纳为己有时,原本攻向金国上京的铁木真,突然是掉头回来向叶青猛扑而来。
自始自终,始终不曾在战场上真正对阵过的两人,这一次终于以铁木真虚晃一枪,以攻打上京为诱饵,实则吸引叶青攻取燕云十六州的计划中,让两人在战场上开始了第一次真正的正面交锋。
想不到铁木真是虚晃一枪的叶青,自然而然的在最开始的交锋中因为还未站稳脚跟,差些被铁木真的草原狼打到了燕京城下。不过好在,随着叶青反应过来后,顺州、儒州、檀州,还是被叶青在第一时间内夺回。
于是两人一个在妫州、一个武州形成了暂时的僵持对立,谁也不能暂时的把谁压下去。
自然而然的,在这个关键时刻,金人显然不会袖手旁观,必然是要从蓟州开始入关,争取再次夺回被叶青占据的燕云十六州等地。
所以铁木真微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时,叶青依然是率领着主力在妫州,丝毫不在乎身后蓟州、燕京被金人攻打的危险。
于是铁木真就从东面看到,大宋朝的水师在金人开始出关前往蓟州时,开始不紧不慢的于营州登陆,即便是上岸以后,也并没有立刻追击驰援蓟州,所以这样的反常举动,自然是让金人有些害怕被前后夹击,又不得不暂时的停下了脚步。
房间外的窗户由原本的黑漆漆一片,到如今已经开始透着亮光,沙盘四周不大的下脚地方,已经有好几个酒坛歪歪扭扭的躺在那里,依然手里还抱着酒坛的叶青,坐在沙盘的一角,另外一边则是依然眼神凌厉,怔怔的看着沙盘的铁木真。
而沙盘之上,昨夜里开始时,还显得颇为整齐洁净的山川河流、官道城池,已经有不少地方成为了废墟,甚至有几条河流,都因为战争的缘故要么被改道,要么被截流。
“你会亲自率军前往辽国?”铁木真端起酒坛喝了一口问道。
钟晴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叶青从沙盘的一角站起来,而后径直踩在了沙盘之上行走着,道:“自近千年前的大汉以来,这些地方便都是我华夏民族的疆域,如同当年我在草原上你所说的,不论是匈奴,还是胡人等等游牧民族,千百年来也是一直生活在华夏的疆域里面,即便是我们之间一直在战争,一直在征服与被征服中来回转换,但不管如何,这些都是我华夏疆域的事情。而这里……。”
带着三分醉意的叶青,从沙盘上迈步向西,一脚踢开了碍他路的贺兰山脉的一截,而后踏过辽国疆域,站在了沙盘左上方的位置道:“即便是前唐,我们华夏的疆域也是到了这里……。”甩着手划拉身后的疆域,而后道:“这些都是我们华夏民族的疆域,即便是曾有外族入侵,但最终还都是被我们赶出了华夏疆域。所以辽人如今是在替我们镇守着华夏的西北大门,铁木真,你可以想象吗,你跟桑昆、扎木合之间的战争,还没有打完,突然草原上又冒出来一支无礼的大军……。”
“你不就是吗?别以为我铁木真不知道,屈出律的复仇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被我打怕了屈出律,竟然敢像我复仇,若是没有人在身后撑腰……。”铁木真也在沙盘上站了起来,一脚踏碎一个城池,走到叶青跟前不远处说道。
站在门口的钟晴,本来看着花费了不少心血的沙盘,被叶青踩在脚下时,已经是微微有了些怒意,但当铁木真也站起来,一脚一个城池毁灭着时,于是钟晴无奈的放弃了让叶青滚下来的决定,就那么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辛苦了好几年做好的沙盘,就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那些都过去了,至于是不是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叶青拉着手提酒坛的铁木真,而后用脚指着辽国与花剌子模的边疆说道:“但你想没有想过,若是那些花剌子模的人打进我华夏疆域后,我们该怎么办?所以……要不要我们现在先放下对彼此的成见,一致对外?”
铁木真看着叶青那诚恳的眼神,微醺的脑海里回忆着他与叶青在沙盘上杀的你死我活的结果,而后深深的吸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