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打量后,才发现整个军帐内,完全是只属于叶青一个人的军帐,里面的陈设也是极为的简单,悬挂在侧的一副地图,一张简单的用来歇息的行军榻,一张案几,以及那副冷冰冰的,带着一股凌厉之气的盔甲,便是整个军帐的所有陈设。
“叶大人的军帐……确实是稍微简陋了一些。”庆王打量着这简陋的军帐,心里对叶青的愧疚之情也因此而加深。
毕竟,在他看来,叶青专心致志的代朝廷忙活着兵营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军帐都是如此简陋,而自己却是在这个时候,非但是没有帮上叶青一点忙,反倒是给叶青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庆王坐,让您见笑了。”叶青看着庆王在案几对面坐下后,自己才缓缓落座,继续笑着道:“兵营又非是效外游玩、寻幽踏青之途,所以简单一些也是情理之中,何况过些时日就要拔营,陈设越多反而是越不方便,习惯了行军打仗的话,就不会觉得简陋了。”
叶青毫不在意的言语,让庆王在心里是对叶大人充满了敬佩之情,肃然起敬之余,神色之间的愧疚之意也越来越浓,视线也从不曾从叶青的脸上,移向就在他眼皮底下的密信上。
“朝廷能有叶大人如此能文能武之臣,是朝廷之幸事啊。”庆王叹口气说道。
旁边的墨小宝在沏好茶后,便自觉的给叶青、庆王二人倒上,而后便已军务为由,离开了军帐。
随着墨小宝离开,整个军帐就只剩下了庆王跟叶青两人后,叶青的笑容依旧是开朗亲和,看着庆王问道:“庆王是路过此地,还是有事儿特意来找叶某?”
“我……。”看着叶青那毫无察觉,满面真诚的笑容,庆王一时之间却是有些难以开口,目光此时下移,自然而然的便看到了署名赵汝愚的那封密信。
看着庆王的视线,随之落在那封密信上,叶青急忙干笑一声,一手便放在了那封密信上打算放起来,不过就在此时,叶青拿着密信的手却是一顿,而后了看眼庆王后,道:“其实庆王看看也无妨,此事儿也本该让庆王您知晓。”说完后,便把那封密信推到了赵恺的跟前。
庆王看着那封信,感觉就像是叶青把一座信任的小山推到了他跟前一样,一时之间因为心里的愧疚之情,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若是军务上的事情,叶大人就不必给……。”庆王抬头说道。
叶青看着犹豫的庆王,笑了下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更非是军务上的事情。这么说吧,此事儿还跟庆王有关呢。”
“跟我有关?”庆王看着卖关子的叶青,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心,缓缓把手伸向了那封密信。
叶青看着庆王即激动又紧张的拿着那封信,干脆直接抢过信,飞快的把信瓤掏出来递给了庆王。
“关于刘德秀的事情,右相希望在淮南东路上我能够给他一些方便,我思来想去,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到合适的人选。毕竟,我是淮南东路安抚使,刘德秀是扬州知府,我自然是避嫌的,而其他官员自然是也与我一样需要避嫌。所以眼下……一时之间还是有些犹豫啊。”叶青看着仔细阅信的庆王,叹着气说道:“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必须深得朝廷信任,还能够让淮南东路的官员放心这个人没有私心,能够公正无私的帮着判案……。”
一边看信一边听叶青说话的庆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崇国公是皇家宗室,在淮南东路又没有差遣,由他协助右相判案岂不是便不怕有失公允?”
“非也。”叶青笑了下,解释道:“崇国公在扬州多年,历好几任安抚使而一直留在扬州,圣上、朝廷、右相或许相信,但……淮南东路的其他官员是否也如此认为崇国公公允,那就难说了。毕竟啊,崇国公在扬州的时间太长了,难以让人信服。”
缓缓放下手里的信,庆王赵恺看着有些愁眉不展的叶青,脸色凝重的问道:“叶大人可相信本王否?”
叶青摇头笑了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庆王继续说道:“实话告诉叶大人,今日本王之所以匆匆赶到这里,是来给叶大人赔不是的。”
说完后,不等叶青问,庆王便自顾自解释说道:“赵某人弹劾刘德秀一事儿,怕是也给叶大人你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甚至是还会因为刘德秀的事情,影响到圣上、朝廷以及官员对你的信任,而叶大人您对朝廷却是忠贞有加,看看这简陋的军帐,再想想当初北伐时,那些武将奢华的军帐,如此对比之下,更是让赵某人惭愧不已!而近日赵某人便是打算前来兵营负荆请罪,而叶大人能够对赵某如此坦诚,还把如此重要的信件给我看,赵某人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报答叶大人对本王的坦诚跟帮助,所以若是叶大人还相信的本王的话,就把此事儿交给本王,本王在此向你保证,此事绝不会牵连到叶大人您,也绝不会让朝廷跟其他官员,怀疑您对圣上、朝廷的忠诚,如何?”
“叶青被误会倒是不足为惧,但如此是否会给庆王日后带来一些不便?会不会影响到其他淮南东路的官员,日后看见您之后唯恐避之不及?毕竟,庆王您往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