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但为何如今都已经近亥时初了,向来散漫的禁军,为何还是一副没有丝毫没有打算打道回府歇着的样子?反而是在夜色降临后,越发的密集了起来。
时不时的能够听到稀里哗啦的跑步声,以及甲叶子哗啦啦乱响的声音,裹着数十名禁军从街巷内穿过,同样,也时不时的能够看到,一些官员的马车、轿子被禁军护送到府门口。
大街上的一架马车,同样是被声势浩大的禁军护送着,快速的向另外一条街巷内奔去,只是刚刚转过弯,便被巷子里的另外一队禁军给拦了下来。
“什么人?今夜此路不通?从别处绕路吧。”黑漆漆的巷子内,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车辕上的陶潜一手拿着缰绳,一边看了看旁边车辕上的禁军,呵呵笑道:“有劳了,麻烦你去通报他们一声。”
“陶员外放心,这些都是自己人,好说话。何况统领大人都下令了,这临安城内,又岂能有您去不得地方?陶员外稍候,我这就过去亮明身份。”禁军跳下车辕,往前走了几步后便开始扯着嗓子自报家门。
随着黑漆漆的巷子里的禁军让开一条道路,陶潜驾着马车也终于是缓缓抵达谢深甫的府门口。
“叶老爷,到了。”陶潜对着车厢出声道,不同于其他人对叶青叶大人的称呼,陶员外即便是在对叶青的称呼上,也是另辟蹊径、独树一帜,就是要跟别人不一样。
“让巷子里的禁军散了。”叶青跳下马车,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唯独眼前谢府紧闭的大门口,亮着两盏昏暗的大灯笼。
“不会就这么简单吧?”陶潜跟身后的禁军耳语了几句,而后看着巷子里的禁军缓缓消失后,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叫门吧,里面恐怕还有人。”叶青笑了笑,而后背手走到了一处阴影中站定,随后在陶潜的身后,出现了十来名皇城司禁卒,跟着陶潜一同拍响了谢府的府门。
啪啪啪的声音使得原本宁静的夜色瞬间变的多了一丝紧张气氛,而与叫门声同样震天的则是,谢府的大门并没有因此打开,反而是侧门打开,探出一个依稀身着盔甲的人头:“敲什么敲,再敲抓你下大狱,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老夫有事儿要见谢深甫谢大人……。”
“谢大人今夜不见客,别说是你……。”侧门那个脑袋缓缓闪身出来,上下打量着一身员外装扮的陶潜,又看了看其身后的十来名并没有穿着盔甲的护卫,淡淡道:“今夜谢大人任何人都不见,别说是你们了,就是当今左相来了,谢大人也不会见的,滚吧。”
“老夫若是非见不可呢?”陶潜冷笑一声,神色也变得冰冷起来,太监独有的那股阴森的狠劲儿,此刻在他身上是越发的清晰,以及让人有些感到心惊。
“找死是不是?还让老子再提醒你一遍不成?”侧门处另外一个像是头领模样儿的样子,握着腰间的腰刀迈步出来,有些不屑的看着陶潜说道。
“看来你们不是禁军的人啊。”陶潜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头领,而后目光微微望向旁边叶青所站的阴影处。
“下手轻一些,上门是跟人家谈事情,不是来寻仇的。”叶青的声音在阴影里淡淡响起,把从谢府里出来的两个人给吓了一跳。
而后当他们回过头再次望向陶潜等人时,只见一只拳头已经向他的面门砸了过来,随后侧门处听到惨叫声,只见身着盔甲的兵士,从侧门处蜂拥而出,向着陶潜等人扑了过去。
此时的谢府小花园内,刚刚跟她娘亲汇报完,今日见到她父亲谢渠伯一事儿的谢道清,正坐在椅子上摆动着两条腿,一边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向谢深甫畅想着等她父亲自大理寺回来后,一定要亲自下厨为父亲接风洗尘。
对面谢深甫原本还颇带凝重的脸庞上,也因为无忧无虑的孙女的一番畅想,不由畅快的呵呵笑出了声。
“你呀,这事情要是都像你想的那般简单就好了。”谢深甫不愿意打击的孙女,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说道。
“当然是我想的这样了,而且今日我跟爹也说了,爹还说,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他就提着酒壶去一品楼吃去,让我掏钱请他呢。到时候爷爷您可得帮孙女说话,一定要说我做的好吃才行,不能让爹去一品楼吃才是。”谢道清天真烂漫的笑着,丝毫没有看到她祖父眼睛里的忧虑。
“好好好,到时候爷爷一定帮你说话,一定要让他吃完你煮的饭,若不然的话,不准他出府。”谢深甫随口应和着谢道清的话语,耳边此时也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回头与谢道清一同望向那脚步声的方向,只见管家正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嘴里一路嚷嚷着老爷、不好了,老爷、出大事儿了。
“何事如此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怎么了?”谢深甫刚刚问完,就隐隐听到前院时不时传来说话声。
“有人非要在今夜见您,而且还跟那保护府里的殿前司的人打起来了,拦都拦不住,都快要出人命了啊老爷。”谢府总管看着谢深甫急忙解释道。
“难道就没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