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在完颜璟率众离开后,整个城便显得有些落寞与空荡,即便是后来宋人进驻燕京之后,虽然表面上燕京城在经过一番安抚后,与当初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还是能够感受到,燕京城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总感觉缺少了一股精气神似的,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而当叶青回到燕京时,即便是耶律月都能够感觉到,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燕京城,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新的生机,一下子好像突然之间就活了过来。
刘克师同样对此是深有感触,当他在到达燕京进行一番安抚差遣后,虽然整个民心已经趋于稳定,但总是觉得这金国的都城,在金人撤离后,好像抽走了整个燕京城的魂魄似的,让这个燕京城就如同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
叶青回到燕京的一番折腾,虽然并未进行实质性的动作,但总体感觉,仿佛那股勃勃生机又再被重新注入到这座城池内。
即便是如今叶青已经把自己扔进破阵营足足大半个月没出来,但不论是刘克师还是耶律月,还是能够感受到,整个燕京城有些不同于往常了。
更令两人感到有些振奋的是,金国降臣耶律楚材、以及河东南路的两个安抚使,田栎、王汝嘉,也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河东南路以及太原府赶到了燕京。
因为三人回到燕京,使得把自己关在破阵营足不出户已经近二十日的叶青,终于是得以重见天日,而此时身后的破阵营内,几乎每日都会有巨响声传出,其中还会夹杂着一些人们欢呼雀跃的声音。
在破阵营少了风吹日晒的叶青,像是比进去之前白了很多,不过因为一脸的胡子拉碴,以及那通红的双眼,总体上还是给人一种邋里邋遢,以及颇为神经兮兮的感觉。
不论是耶律楚材还是田栎、王汝嘉,在来燕京之前,都已经知道如今的叶青已经贵为燕王,所以在见到叶青的第一时间,比起往日里在态度上更显得尊重了几分。
当刘克师赶到的时候,叶青已经领着耶律楚材三人,在府里诺大的议事厅内等候着他。
燕京府如今还没有衙署,而如今的暂时衙署则是置在了乞石烈诸神奴当初在燕京的府邸内,但叶青显然对那个地方不感兴趣,何况他的目标,是想要把万宁宫变成燕京的衙署,所以在跟临安朝廷交涉、同意之前,燕京的诸多官员就如同孤魂野鬼一样,有个地方就能够随便当做衙署。
加上金国的豪门勋贵、宗室官员撤离时留下的府邸也不在少数,如今对于燕京的官员来说,甚至都无法全部利用上,闲置的府邸也同样不在少数。
看着刘克师匆匆走进来后,叶青先伸手示意刘克师不必多礼,随意的把田栎、王汝嘉以及耶律楚材跟刘克师介绍了一下,而后便起身走到身后墙壁上悬挂的黑布之前,干净利索的拉下那块黑布。
众人只见在黑布下方的真容,赫然一幅从扬州至燕京,囊括了淮南路、山东路以及河北东路等地的地图,而在地图上,最为明显的是一条被标注河流的黑线,连接着燕京到扬州之间的距离。
刘克师一脸茫然,不知道叶青召集他急急过来,又给自己看这幅地图是什么意思。
耶律楚材同样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叶青又要故弄什么玄虚。
与两人不同的则是田栎跟王汝嘉,最初时两个人的神情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叶青让他们看这幅地图的意思,只是当两人看着山东路上,那标准的河流黑线时,神情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惊喜,而后再次全盘打量时,整个人开始变得有些震惊,不自觉的站起身,指着那地图上的黑线,对叶青问道:“这是……这是当初下官为燕王治山东路水患时,燕王曾经提出的改造,以及开凿的新河道?”
王汝嘉依旧注视着那地图上的黑线,凝重的说道:“不错,正是燕王那时候建议我们二人改造、开凿的新河道。所以燕王的意思是……?”
“不错,我的意思就是你现在想的意思。”叶青拍了拍墙上的地图,而后带着微笑道:“当年徽宗皇帝御制艮岳园林时,曾依靠运河把大量精美如山的石头运抵到开封,而正是因为这运河的存在,从而才使得洛阳、开封不只是能够运送石头,同样也可以运送粮草、货物等。所以若是让二位开凿新建一道至燕京的河道,不知道……可有可行之法?”
王汝嘉跟田栎互望一眼,彼此都能够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与兴奋。
两人当初本就是金国的官员,在被叶青借过来治水前,就曾经建议过金国朝廷,开凿一条连接燕京至淮南路的河道,如此一来,便可以促使燕京与南宋朝廷的距离拉近,以后不管是用兵还是运粮、运物都要比走陆路方便很多。
但奈何金廷一直都没有这种开天辟地的野心,加上开封、洛阳的河道畅通,虽然想要走水路较为不便,但金廷却是乐意安于现状,并不认为开凿河道这一件事儿对于朝廷有利,反而认为二人此建议乃是劳民伤财之举,实不可举。
而当两人被叶青借过来治水时,时不时的就会接到叶青关于河道治理的建议,虽然与两人在某些地方的建议不同,但两人在疏通渠道、开